經過一個月的磨練,手上的水泡變血泡,血泡變老繭,老金幹活的速度明顯加快。二鋪說他是“穿著褲頭*,進布(步)”了。於是“提拔”他當了個小組長,管三個人。老金心中暗自得意,只要活完成,你就罰不住我的班;再也不吃餃子,看你還咋劃我的面?於是,有天中午,小夥來了,他要了一碗紅燒肉。雖然五十塊錢只買了手指肚大小十幾塊肉,其餘全是土豆。但是他吃起來覺得格外的香,嘴也巴嗒得分外的響。
第二天早晨他拿出卡來一看,傻眼了:卡上劃滿了“正”字!
“這是咋回事兒?這是咋回事兒?”老金叫道。
“一大早你就一驚一乍的,誰搗住你的痔瘡了?”二鋪問
“你看!你看!”老金把卡舉到他面前。
“卡是你的,在你自己兜裡裝著,你說是咋回事?你天天吃紅燒肉,你花完了!”
老金欲哭無淚,在這個賊窩裡,他能說什麼?他敢說什麼?
第三個月,“黃帽”喊:“老金,來卡了!”
老金一下子從鋪上跳到地下,對著號門大聲地跳著喊:“我不要卡了!我不要卡了!”
大夥兒哄地一聲笑了。“這貨,驚了!”二鋪冷笑道。
老金只管低頭幹活兒,不去簽字。但是過了一會兒,二鋪扔給他一個紙片。“老金,叫,你只管叫,過過嘴癮也就中了,別難為人家“黃帽”,我替你簽過了。”
晚上,號長把人都攆到室內幹活,他和二鋪在“蛋子兒”(專門服侍牢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