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的響動,竟是沒有驚動大理丞的獄卒。
鳳靡初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如何拿到了牢房的鑰匙,進來後便似一頭吼叫的瘋獸,面目猙獰的要將人撕扯成粉碎一般,“你酒醉了。”他語氣淡淡然。
伍崇煥最厭惡的就是他這份淡然,朝中大臣皆是稱讚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乎凡俗,實則是他壓根不把他們放眼中。
“你向來是瞧不起我的吧,不過是沒有說出口罷了。兒時與我走的近,也只是因為我毫不起眼,正好能襯托出你的驚才絕豔。”
是人都有弱項,可鳳靡初自小便樣樣強過他,家世比他好,學問比他好,樣貌也是,就連潘琴生來便屬於他的。
他不想承認,他其實一直妒忌著。
鳳靡初道,“我從前並未這麼想過。”
時移勢易,往時的交情不復在,只是他原以為幼年時情誼也算是出自真誠,原來連那段情誼也是虛假的。
鳳靡初冷笑。
笑的卻是他得知事實,卻已沒了遺憾惆悵,到底是道不同的陌路人了。
伍崇煥揪住鳳靡初的衣服,“琴兒和你是有過婚約,可她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是太傅麼,你不是學富五車飽讀詩書麼。書中的禮義廉恥你學到哪裡了?她原已打算和我廝守了,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們。”
鳳靡初面不改色,從容說道,“我並未招惹她,反倒是她頻頻出現在我跟前。你也並非全然不懂她是什麼樣的人,不想承認罷了。”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伍崇煥失了控,朝鳳靡初臉上揍了一拳,他想看鳳靡初哀求恐慌,想看他卑躬屈膝,至少不會讓他自卑到在鳳靡初面前總覺得事事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