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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埋伏

鳳靡初看著不遠處朝他們跑來的巡城衙役,他慢條斯理道,“還是改日吧,曹洛的傷勢也要處理。”

曹洛收了劍,慚愧自己身為護衛卻不能護主人安全,竟置主人於險境,“屬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鳳靡初道,“皮外傷也要處理的。”

景帝儀朝鳳靡初伸出手來,鳳靡初將她拉上馬車,聽到她小聲道,“剛那人用的武功與崔護宗政去疾是一路的。”

之前景帝儀就和他說過,她是從崔護和宗政去疾使的招式一樣,推斷出他們兩是同門,當時他沒問,這會兒倒是有些好奇,“小姐怎麼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武功?”

景帝儀只是調皮的笑道,“我若說我踢過崔護屁股,你信麼?”

……

鳳靡初還真是得了風寒了,咳個不停高熱不退。景帝儀照顧了他一整晚,當真的灌了他兩碗特別苦的藥。苦得就像把整個帝都的黃蓮都買了一起熬了那般,她就想看他喝苦藥苦得他皺眉的模樣。

只是未能如願,他從容的把藥喝了,若不是方子是她寫的,藥熬好後,她抿了一點試過,還真當他喝的是蜜水了。

到了早上鳳靡初退了熱,也叫人到宮裡傳話告了假。

廚房熬了白粥,一丫鬟端了進來,頭微微低著,眼睛瞟了一眼空了的藥碗後站到床邊。鳳靡初正要伸手拿,景帝儀卻先拿了,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邊,“鳳哥哥可是第三個享受這般待遇的。”

鳳靡初不見妒意,能被她放心裡的無非那幾個,只要不是男女之愛,其他的情誼都可包容,她的親人也會是他的親人。大病了一場,他氣力還未完全恢復,說話有些欠中氣,聲音也有些沙啞,“頭兩個是誰呢?”

“我祖父和我爹。”又餵了他一口,“鳳哥哥,這粥好喝麼?”

他實話道,“沒什麼味道。”這粥裡就放了些鹽,本來味道就清淡,剛才喝了苦藥,更嘗不出其他味道了。

景帝儀笑道,“沒關係,一會兒再喝碗薑湯,就有味道了,我叫廚房也備好了。”她看向丫鬟,吩咐道,“去端薑湯來。”

鳳靡初嘆息,溫柔的和她商量,“能只喝半碗麼?”

景帝儀搖搖頭,拒絕他的討價還價。

她扁嘴,一雙柳眉和一對眸子可憐兮兮的垮下,我見猶憐,叫人見了為她上刀山下火海赴死也甘願,即便知道是裝的,鳳靡初還是道,“喝完了粥再喝薑湯。”

景帝儀摸摸他的頭誇獎道,“這才乖。”

賬房先生捧著記著這幾個月鳳府花銷的賬冊進來,鳳靡初叫他放到案上,賬房將賬冊整齊的放好,退下了,景帝儀提醒道,“鳳哥哥,你現在可是病人。”

“是啊,我是病人,得好好休息。只是這賬目還是得要有人看,我雖也信得過那賬房,但那些賬冊還是要過目一遍。尤其快過年了,有些府裡的收納支出,他畢竟是不敢做主。”他停頓了一下,很自然而然的順著著話題繼續,柔著聲調提議,“要不,小姐替我看。”

他說這麼多就是為最後這句鋪墊吧,要她管賬,只有主人才能管賬,他是想潛移默化的要她適應這個身份?“我花銀子就像流水,你就不怕之前得來的被我揮霍一空?”

鳳靡初笑道,“可我看小姐這般花銀子,也沒叫牧笙吃不飽穿不暖,流落街頭。”

她其實覺得他們現在這樣處著也挺好的,沒必要刻意的去改變什麼,包括他們的關係。

她從小大到算是順風順水,長輩們疼著,兄長們寵著,有求必應是要什麼有什麼的。他呢,他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境況遭遇不一樣,他得的少失的多,他嘴上不講,給她的感覺,卻是缺些安全感的。

她想了想,鳳靡初靜靜的等著,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她耗,多久他都會等。

“先幫鳳哥哥你看著吧,只是我自己府裡的賬我也是向來交由信任的人管的。所以我得事先說,我要是看煩了,隨時撒手不管的。”

鳳靡初抱住她,他頭髮搔得她鼻子癢癢的,她沐浴用的皂角是特別訂製的,混了首烏和茶籽的味道,他身上也有一樣的味道,“小姐煩了,就跟我說。”鳳靡初笑,關心的問,“曹洛的傷無大礙吧?”

“他是習武之人,身子骨比你好。我讓陽春送藥過去了。”

他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的病好慢些?”

這話問的,還要用什麼方法,裝病不就好了,“鳳哥哥是想要多慢?總不會想要慢上一年半載吧。”

“四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