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遲不分勝負,抿了一口酒,說道,“只是一般的打鬥我怕激不起你們的鬥心,得有些賞罰才有趣。這樣吧,我數到十之前不管生擒還是殺死我都賞他三百兩,數到二十之前的就賞二百兩,數到三十賞一百兩,可最後一個就要罰了,罰洗光府裡所有的馬桶。”
聶照闈想到元帝儀根本是把一場殺戮當成玩樂。
刺客終是不敵,沒有想到元府會有這麼多高手,元牧笙被對打的刺客踢了一腳被逃脫了,始終是有一條漏網之魚,其餘的三個則是當場自盡。
元帝儀對元牧笙道,“我讓你勤加練武,你不聽話,你現在看到了吧。以後每天夜裡給我練一個時辰的武才準睡。”
元牧笙不敢不從,“知道了,娘。”
聶照闈不滿道,“你把我們當什麼,用來消遣玩樂的麼,大人是為了你才受傷,你卻是半句關心都沒有。”他向來俠義除相扶弱,現在卻為了一個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女人動手,要不是元牧笙開的口,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元帝儀純真無邪的笑,“我把你們當兔子。”
聶照闈聽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想著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李二拉住他,怕他頂撞元帝儀真把她惹火。
胡大立即岔開話題問,“小姐,要不要讓人去追。”
元帝儀道,“不用追了。”她指著地上被她捅了刀子的那兩個,“把他們兩個抬進去,李二,去拿我的銀針來。”
聶照闈詫異,莫非沒死,他蹲下來探了那兩個人的氣息,雖是微弱,確實還活著,“怎麼會。”
她都沒刺要害,當然是死不了,“像我這樣菩薩心腸的人怎麼會隨便殺人,是他們想不開要自殺的。如果不是這麼衝動,說不準還能活到八十歲。”
胡大道,“小姐,你可真是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把人捅成這樣,都幾乎能看到腸子了,人都不死。”
白雪有些反胃,捂住嘴想吐。
元帝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這要勤奮練習才能熟能生巧,你打算拿李二來練習還是拿你自己來練習?”
胡大愣了一下,看了看地上躺著那兩個的慘狀,“我看我還是知道怎麼把人捅死就得了。”
……
陸平昭等不回刺客,卻等來陸賦的人讓他去一趟書房。他預感是事情敗露了,陸賦向來不放心他,一直在他身邊放了人留意他的舉動。他知道的,所以昨夜行事前,他還特意把那根眼線調走。
以至於今早陸賦才知道他的擅作主張,“你真的是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是麼。”
陸平昭問,“元帝儀死了麼?”他還沒來得及讓人到元府去打探訊息,可父親的訊息是要比他更靈通的。
陸賦拍案,他已經是警告過不要做那些容易讓陸家留下把柄的事,他卻是公然違抗,“你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到什麼時候!要不是存熙讓人把餘下那個刺客滅口了,你現在已經是在大牢裡了。”
陸平昭道,“爹原本不也是想殺了她嫁禍給宋潮麼,如今孩兒也不過是在為爹分憂解勞而已,他們即便被抓住也會自盡,查不到陸家頭上,孩兒只想問元帝儀死了麼?”
若是不以儆效尤,無規矩不成方圓,他還會再犯第二次。陸賦叫下人去取仗,想用家法。總管進來稟報,“大人,元府下人來傳話,說元姑娘想請陸大人去賞花,還說請大人在午時之前到,否則怕趕不及元姑娘入宮陪皇上閒話家常。”
陸賦鎮定道,“去把少爺找回來。”
元府和陸府向來沒有交情,陸平昭不得不往元帝儀知道了什麼方面去想,“爹,我陪你去。”
陸賦讓人將陸平昭鎖回房。
猜測起元帝儀的目的,她若是有真憑實據的大可到皇上跟前告狀,但卻是沒有。存熙是確認了沒有其他活口,才將刺客處置了的,元帝儀此舉多半是試探。
元帝儀在園裡挑花,手裡拿著金剪子打算剪幾朵來擺設房間。滿園春色,眼花繚亂的,陽春給她出主意,東指一下西指一下。元帝儀道,“我看我以後得給你找個聾子做相公。”
元府的下人都是寫了賣身契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是主子來做主。陽春倒也不擔心,只覺得她這麼討喜,小姐定是捨不得的,不過還是道,“為什麼?”
元帝儀剪了一朵芍藥,得連著莖葉剪,插到花瓶裡才好看,“我怕他被你煩得英年早逝,那你可就要做寡婦了。”
陽春還是聽得懂的,元帝儀說她話多,“白雪已經像個悶葫蘆了,如果連我都不愛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