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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連環計(一)

她嗅了嗅,嫌棄,“髒兮兮還臭烘烘的。”

“階下之囚,自然不能如平日講究,還請帝儀包涵了。”說著又主動粘膩的抱了上來,“那件事出去了再和帝儀賠罪。漫漫長日,你來了倒也過得快了。牢中無事可打發,也就等著你來這一件事可做而已。”

說得好不可憐,也不知他方才魂遊太虛的模樣,是否心機深沉縱觀全域性步步緊扣的想著何處落子,“怕是鳳哥哥進來了很多人不想你再出去。”

“我還是得回去。總不能對你食言。你先前叫人給我裁的那件袍子我最為喜歡。好像是擱在你房中梨花木櫃裡頭,明日一塊拿來吧。”

牢裡昏暗,只靠著牆上幾盞油燈照明,鳳靡初目不轉睛,牆後藏匿之人側過身露出半張陰沉的臉來,陸存熙瞧了一眼牢中相擁的男女,面無表情。

景帝儀扯了扯鳳靡初後背的衣服,見他好似沒鬆開她的打算,由著他了,“你不是說在牢裡不講究麼。”

“思之如狂,當睹物思人也好。”陸存熙轉身離開,鳳靡初鬆開懷抱,臉上還是掛著招牌式如沐春風般微笑,景帝儀伸手掐住他的臉,只覺得他此刻笑得十足像只黃鼠狼。

……

四日後。

寒杏正伺候景帝儀梳妝,白雪進屋,帶著些許無奈道,“小姐,少爺讓人來傳話,說平樂住進福源客棧了。聽說吵了一架,離家出走。”

景帝儀按摩著自己的脖子,這委實是種不良的習慣,鳳靡初在時她習慣了他這個肉枕頭,現在得枕回硬邦邦的玉枕,不舒服,“一個人?”

“帶著敬桃和陽春。”住進了福源客棧最好的房,點了最貴的酒菜,還讓人家客棧把給她們用的杯碗被褥換成最好的,賬單則讓掌櫃的記陳牧笙頭上。

景帝儀道,“讓總管幫她們安排客房吧。”

這個……景帝儀在鳳府,平樂未必願意住進來,白雪道,“即便知會了福源客棧的掌櫃,讓他把平樂她們趕走,但平樂帶了銀子出門,可以去住別的客棧,若是一家家客棧知會,怕鬧大了動靜,會被平樂知道。”

寒杏開啟胭脂盒,景帝儀搖頭,不想抹這些,臉蛋素淨便得了,“她與我不對眼又不是一兩日了,我在湛王府時她還不是住進來了。你找個手腳靈活的,把她身上值錢的拿了,她無權無勢無錢,不住進來就流落街頭吧。”

那就是找人偷,白雪心裡琢磨著帶來的人手中誰可以擔此“重任”,她想到一事,猶豫再三後覺得還是告訴景帝儀的好,“奴婢在外頭聽到些風言風語。”

白雪不好打聽那些八卦,要是那些捕風捉影的也不值她一提,景帝儀問,“關於我的?”

白雪是景帝儀的丫鬟,自然心向著她,不會像府裡其他人,明明也在外聽到那些難聽的話,卻為自家主子瞞著,在景帝儀面前閉口不提,“說是有人看見數月前,鳳大人和伍夫人在郊外的道觀孤男寡女過了一夜。也不知這話何處起的,何人傳的,還傳得甚為厲害,如今外頭不少人嘲笑伍府出了一位紅杏出牆的夫人。”

景帝儀哈哈笑,偷情這種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隱晦之事,他若有心自然做得滴水不露,哪這麼容易被人撞破,“午後過去我和他說說。”看看他聽到會是什麼反應。

寒杏是不信鳳大人會做這種有失理教傷風敗俗之事的,即便是假的,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換成其他姑娘早就七竅生煙了,“也就小姐不氣反笑。”

景帝儀道,“覺得好笑就笑了。何況鳳哥哥出門都帶著曹洛,若偷情,定是曹洛給把風,曹洛武功就算不是絕頂,百步之內閒雜人靠近還是能察覺的,又怎麼會被偷看了……”景帝儀停了一下,捕捉到一絲不對頭,“白雪,這些你什麼時候聽到的?”

白雪道,“早上。”

“謠言是這幾日突然傳開的麼?”

“這個奴婢不太清楚。”她也是經過廚房時偶然聽到兩個奴婢在偷偷說著才知曉,府裡的老總管維護主子聲譽,又礙於景帝儀的緣故,下令府裡的人不能私下議論,這才沒傳到小姐院裡。

寒杏幫景帝儀梳了垂掛髻,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支鳳頭釵要為景帝儀戴上,搭上這隻釵這妝容就完美了。

景帝儀將寒杏的手推開,想起之前伍崇煥對鳳靡初動手的事,那個男人,只要牽扯到潘琴,便是衝動行事的莽夫,“備馬。”

……

“你早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還要與我搶!”伍崇煥將手裡的酒壺擲到牆上,玉壺碎裂細小的碎片飛起劃破鳳靡初的右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