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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了她的頭顱。

這段壓抑的時間持續了半個月,吳一窮終於帶著他老婆回到杭州。吳二白沒回去,每天站在父母墳頭前深思,不知想些什麼。吳邪也沒回去,跟解雨臣兩人坐在別墅的書房裡下棋。

日子平淡寧靜,好像之前的事情全是一場夢。有時吳邪會想,為什麼汪藏海沒來,他不是自詡為奶奶的孫子,竟然沒有給奶奶披麻戴孝?汪家與張家鬥爭數百年,現在一定還在繼續,怕是沒空過來吧。

這冒沙井雖然偏僻落後,景色倒是出奇的美,下了雪,漫山遍野,一望無垠的雪白。元宵節的時候,霍秀秀來了,第一時間去拜祭吳老狗夫婦後,在霍仙姑的小土包前跪了一個小時。

吳邪拉她起來,她撲在吳邪懷裡直說謝謝,謝謝吳邪哥哥為她奶奶做的一切。她去見解雨臣,拽著他跟吳邪吃自己親手包的五色湯圓。“我們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霍秀秀說這話時眸子裡有淚影閃動。其實她知道吳邪跟解雨臣不可能陪她一輩子,也許哪天他們就都不見了。

這座別墅,地下是車庫跟儲藏室,一樓為客廳、餐廳和廚房,二樓客房,三樓主臥、書房和露臺。解雨臣跟霍秀秀還有王盟住在二樓,一些夥計住在別墅的值班區域,吳二白住吳家老宅,吳邪住三樓。

這晚,萬籟俱寂,王盟來彙報說吳家其他年輕一輩的親戚都回來了。沙冒井大多數都是吳家子孫,而這些人多半子承父業,從事倒鬥行業。

“事情比較蹊蹺,元宵節已經過了,為什麼他們現在才回來?杭州那邊有訊息稱道上最近大地震,兩個隱藏在暗處的家族浮上水面,已經真刀實槍幹了幾仗。”王盟憂慮地看著吳邪,吳邪只是低頭品茶。“我不用說,老闆也知道怎麼回事。九門其它沒勢力的幾家已經開始抱大腿,比如陳皮阿四留下的人正攪渾水呢。”

“九門是鐵板一塊,容不得有人跟風站隊。”吳邪擱下茶杯,“上三門都洗白了,現在是官,不過再白也擺脫不了從前的影子。我爺爺娶我奶奶很大程度就是為了洗白我們這一脈,可到頭來賠上一段感情換來兩個女人的怨恨,我們這些子孫除了我父親,誰沒走上他的老路?嘖嘖。”

王盟望天長嘆,“所以我是明珠暗投了。”

“滾。”吳邪白了他一眼,“後悔了?”

王盟眨了眨眼睛,很肯定地搖頭。“人活一世,誰不想留下點痕跡。”他說。

“叫人盯著那些回來的人,我二叔也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吳邪站起來,“去休息吧,我累了。”

王盟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

吳邪關上書房的燈,來到主臥,明式紫檀大床,月洞式門罩,矮圍子及掛簷均用四簇雲紋再加以十字連綴,有床榻,叫吳邪看了頭疼,這明顯不適合他,可讓人換床也不可能。準確的說,這別墅裡所有的床都是這樣,霍秀秀就很喜歡她那間房的緞面鴛鴦床帳,準備回北京後也照著繡一個。解雨臣也睡習慣了,解家大宅比這裡古老,裡面的物件隨便一抓都是古董。

滅燈後,專職保全工作的人盯著值班室的電子螢幕,不過解連環親自請人設計的保安監控系統還是沒能阻止某些人的腳步。

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飛舞著雪花,萬物蕭索,四方沉寂。

黑眼鏡對身旁的悶油瓶說:“你確定不進去?”

悶油瓶搖頭。

“哎,”黑眼鏡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啞巴張也有今天,去人家墳頭不能空著手,至少帶瓶酒,再說你跟吳老狗還是舊識。”

“我會的。”悶油瓶淡淡地說。

“汪藏海可能也在附近,你小心點。”

“我知道。”

“那我去了。”

“……你?”

“別問我要幹嘛?你要是改變主意也別找我,直接去找小三爺,明天早晨集合。”

悶油瓶目送黑眼鏡的背影消失在雪夜裡。離他較遠的地方,胖子蹲在張海杏旁邊烤火。張海客擺弄著手裡的藥瓶,嘆了口氣。

“怎麼?還是配不出解藥?連現代醫學都解決不了,汪家真他娘牛逼。”胖子撕了塊牛肉扔進嘴裡。

“很多東西都失傳了,所以倒鬥世家才會比一般人強大。”張海杏道,“你夠肥了,再吃就走不動了。”

“張奶奶,民以食為天,你們老張家不是準備剋扣我伙食吧?”

“你叫誰奶奶?”

“就是你。”

張海客走到劍拔弩張的兩人中間,“行了,都消停點,怕姓汪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