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這樣子，麥芽倒是覺得有意思。心裡那些惡魔般的小心思好像雨後春筍一般，一個個的冒出來。

“哎呀，不知道我要不要說呢，萬一說了，影響人家在你心裡的位置可就不好了，嗯，還不一定是在你心裡的位置呢，保不齊——唔！”

吻上她這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祁牧野真是覺得她這人天生來克自己的，聽聽她說的那些氣人的話，可是要自己真的跟她生氣又做不到。

他吻的很兇，顯然對她這陰陽怪氣有所不滿。

這張小嘴兒真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能氣的他半死，可有時候又讓他愛的發狂。

麥芽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乾了，祁牧野才放過她。抵在她的額頭，狠狠的警告她。

“別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說一次，吻一次。”

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覺得心裡都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吶，還不是你讓那個女的跟你不清不楚麼。這次我摔成這樣就是她的傑作，你說我能不生氣？當然，我也知道你的個性要怎麼樣也就直接怎麼樣了，哪兒會這麼藏著掖著的。”

當他聽到沐浴液的事是桑璇所為的時候，明顯周身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聲音雖然聽上去十分平淡，但是她聽的出來，他是在生氣，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吞了吞口水，麥芽忽然在想，他該不是……

“因為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時間一推算也是吻合的，再加上她對我沒什麼好感，做出這樣的事兒我也不奇怪。還有，老頭兒已經去給桑家教訓了，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裝作不知道？”

小麥抿了抿唇，他猜得還算正確，自己的確想讓他裝作不知道。

祁牧野忽然沉了臉，很不開心的樣子，讓麥芽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的，這……怎麼了？她不是怕他跟桑家有什麼衝突麼。畢竟老頭手段多，港城裡面他說第二，哪有人敢說第一的。

“怎麼了？別不開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剛來港城，宇森現在風頭正勁，要是因為這件事就讓你有所牽連不值得，再說，她也就這點小惡作劇，真給她十個膽兒也不敢要了我的命，所以，這一回先讓她嚐嚐教訓，至於以後麼……我還有辦法的。”

說道最後她可算是說道正題了。其實他們怎麼做都是出於對自己的愛護，其實在她心裡早就有想法怎麼給桑璇好看了。

“你心裡已經有法子了？”

小麥神秘一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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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畫展都是根據您的風格量身打造的佈置，當然除了展覽之外，為期三天的展覽，在最後一天我們還有個拍賣活動，將您的成名作進行拍賣，我們請了最專業的拍賣行進行跟進。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藝術總監的話讓容雪晴沒搭話，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檸檬水。

見她沒什麼熱切的反應，藝術總監以為是自己的方案太沒有兩點了，不由得有些心慌。

“snow小姐，如果您有什麼要求一定要提，我們會盡全部的力量去滿足你。”

一雙細長去削蔥根般的手，輕輕握著那透明的玻璃杯，想了會兒，才抬起頭。

“我沒什麼別的要求，只要求全程保密我的身份跟樣貌。”

沒想到她提出的是這樣的要求，那藝術總監不由得愣了下。

其實，她真的很不明白，依著這樣的樣貌只會給自己的事業增添好處，為什麼她……

“恕我直言，其實如果您能親臨現場的話，會——”

“我知道。可是我只想讓別人看到的是我的話，而不是我的臉。畫家用畫來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不是皮囊。”

她聲音很溫柔，歡歡的，像是一股清泉。

同樣是女人，那藝術總監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兒俗不可耐了。如果她肯用這樣的包裝方式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的話，早前就會公開自己了，何必等到現在。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沒，您也只是做自己的工作罷了。非常感謝您的費心。”

瞧著眼前這清麗絕塵的女人，藝術總監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感嘆。這世間當真還有如此濯清漣而不妖的存在。

“不不不不，snow小姐，是我該感謝您才對，感謝您給我們這次機會辦了這場畫展。”

“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