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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伸到了一半,尾巴自由了,脖子卻又被卡住了,四條腿揮舞來揮舞去都夠不到身旁的人類,只能發出尖利的叫聲:

“喵——喵——”

“唔唔唔唔唔——”

邵勁本來想說‘別介啊,就借你爪子一用的’,結果才剛剛開腔,喉嚨處的傷口就湊熱鬧似的抽疼起來,他只好將那些聲音全部化為含糊的‘唔’字音,反正人類和貓本來就不用同種語言,心意到了就好!

所以自覺心意已到的邵勁提著手中的貓幾步到了書桌前後,就用另一隻手捏住貓咪的左前爪,放入硯臺之中沾了一下,跟著對準寫好了字的信紙空白處,啪啪啪啪啪啪!

隨後,邵勁欣賞了一下已經蓋好印章的信紙,覺得再不需要更多萌度之後,退後兩步離開書桌,就將手一鬆……

虎皮花貓一獲得自由,先跳到地上,又衝上旁邊的椅子和香幾,蹬蹬兩下再跳到邵勁面前,極其憤怒的用尾巴甩了邵勁一臉毛之後,才自窗戶直衝出去,哭著跑走了。

邵勁用手抹了抹臉,也不在意,收拾好那封信後,再一條一蹬,已經離了自己的房間,繼續在國公府內高來高去了。

國公府後院,下人所住的之處。

這是一個小小的但獨立的院子,就中幾間房舍都不大,唯獨正中央的院子極為寬敞,也並不種花栽草,一水的石板鋪就的院子中,幾個大石鎖,兩架兵器臺,角落紮好了靜立著的草人,正是普普通通但東西齊全的練武場。

這時月上中天。

何守與新來的護衛一起在院子裡的角落吃酒閒話,突地咻一聲輕響自耳邊穿過,那本來正與何守說話的漢子眉頭一立,目光已經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了。

“怎麼了?”何守笑問道。

“大人沒有聽見?”那漢子也是自何三老爺軍中退下來的,此刻再到何守手下,也就依從著軍中的習慣叫何守大人,不過何守本身也沒有賣身給國公府,這一句大人也無有不可。

“可是石子砸窗欞的聲音?”何守問。

“既然大人知道……”那漢子顯然想去看個究竟。

“既然是用石子砸窗欞,便證明他還有些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何守又笑,還拿著酒壺倒了一杯酒與那漢子。

那漢子是剛來,這種內/幕如何會知道?此刻他就極為愕然,一時去看也不是,不去看也不是,就這麼僵了好一會,他心忖著眼下的頭目是何大人,自己聽何大人的話想必是不會錯的,便又安坐下來了,只問道:“那如果沒有用石子敲窗欞呢?”

何守淡然說:“那就是被月亮照昏了頭了,自然要我們上去叫他清醒一番。”

守在徐善然院落不遠處的何守與另外之人的對話暫不詳說。

此刻徐善然所在的不及居之中。

眼下距離徐善然就寢還差一段時間,因而在那小石子敲擊窗戶的時候,屋裡的幾個人就都聽得清清楚楚。正做著針線的棠心自凳子上站起來,開啟門走出去,不一會兒就將一封信拿了進來。

那信封雖然沒有封口,信套上也沒有寫名字,但既然以這樣的方式送來,屋中有資格拆信的也不過就徐善然一人而已。

徐善然放下手裡的書籍,自棠心手中拿過了信封,將其中的信紙抽出來閱覽。

只一眼,她就從筆鋒上認出了信件的主人。

她多多少少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心想著依眼下這種怎麼看都不能算是‘仔細’、‘小心’的習慣來說,叫邵勁去做那細作之事的決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她跟著將注意力集中在信中的文字上邊。

並無什麼特別的。

除了用一種邵勁特有的語氣敘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諸如“晚上確實很驚險但機智如我當然很輕易的就過關了哈哈哈哈”之外,就是……

……

…………

………………幾處汙跡?

從上一輩子到這一輩子,都不愛養貓鬥狗的徐善然看著信紙上那相似的墨團印跡,罕見地遲疑了一陣子。

旁邊的高嬋見徐善然好一會不曾出聲,不由問道:“怎麼了?”

徐善然指著拿出“汙跡”問高嬋:“你看這個?”

高嬋也遲疑了一陣:“……這是哪裡弄髒了嗎?有點奇怪的印子啊。”

徐善然便微微皺起眉。

高嬋又說:“會不會是什麼暗語?”

出去將信拿進來遞給徐善然之後,棠心並沒有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