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賠著笑臉道:
“啊,啊,一大清早的練功也不知你有沒有起床,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給、我、站、住。”
沈瑄此刻已經站到蘇靈琳面前,摁著她的腦袋推向一邊,又笑眯眯地端詳了一遍自己的木樁人偶。
敢情這死丫頭一大早是來拿自己發洩撒氣的,怪不得剛才刀法這麼兇殘,這麼狠毒!簡直令人髮指!
沈瑄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還是笑微微,語氣分外溫柔陰險:
“蘇靈琳,我以為你是榆木腦袋,想不到創意奇佳嘛。”
“咳咳,好說好說……”蘇靈琳已經笑得像哭了。
“好,下次把我刻帥一點。”
蘇靈琳嚇得閉起眼睛,等許久也不見沈瑄有什麼動靜,這才睜眼去看,沈瑄已經回房去睡回籠覺了,窗子砰地一聲關上。
咦,這傢伙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整人?
蘇靈琳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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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琳等著沈瑄來報仇等了一上午都沒動靜,這麼風平浪靜的氣氛讓她心裡更加不安,這不像沈瑄那小氣鬼的作派哪?
是不是又在偷偷醞釀什麼陰謀?
到了下午,蘇靈琳終於憋不住,她決定主動出擊,一探沈瑄動向。
沈瑄竟然不在房間裡。
丫鬟小梅經過,蘇靈琳忙拉住她問沈瑄的去向。
“姑爺呀,他正在花廳陪老太爺打牌九呢。老太爺一直贏,給了我們好多賞錢,小姐你也快去吧,老太爺一定會給大紅包你的。”
壞事兒了。蘇靈琳心裡“咯噔”一下。
外公啊,你怎麼敢贏沈瑄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罵人不滾舌頭的傢伙錢呢?這小子上次在酒樓吃霸王餐,可是白白打劫了人家店老闆一百多兩銀子啊!
她急衝衝地奔向花廳。
丫鬟童子們圍成一圈,蘇青城沈瑄和兩位姨媽坐在中間麻將桌上鏖戰,滿面紅光地笑呵呵的蘇青城一見靈琳來了,立刻招呼道:
“靈琳啊,快過來,看你外公打麻將。”
“外公……”蘇靈琳瞧了一眼沈瑄,這廝正細緻地堆砌著面前的麻將牌,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好像知道自己在瞧他,“外公,你怎麼叫他來打麻將!”
“哈哈,靈琳護起食來了,”蘇青城以為孫女是擔心自己贏了沈瑄太多,“放心,孫女婿的牌章高得很,我們正在搭配演習呢。”
“演習?”
“是啊,下個月我要跟楚雄風那老頭決一死戰,乖孫女婿正在演習給我喂牌呢。”
金陵城一年一度的雀聖大賽正是最近舉行。蘇青城雖然年紀大了,但對麻將的興趣不亞於對鏢局的興趣,常常逢人便賭,且牌技高超,但年年都敗在老友楚雄風手上。
要說楚雄風的牌章精妙絕倫倒也不是,只是楚雄風既是金陵城太守,又是武學世家的家長,在金陵本地算是名門望族,權勢頗大,因此每每楚雄風闖進雀神決賽,其它的選手便會自動讓他。苦了不服氣的蘇青城年年落敗。
“孫女婿的牌章這樣高,一定能闖進雀聖決賽,幫你外公掙回這口氣。楚雄風這死老頭,年年壓在你外公頭上,今年輪到外公吐氣揚眉了,哈哈哈哈,九餅!”
蘇青城一面開懷大笑,,打出一張九筒,完全無視滿腦黑線的蘇靈琳。
沈瑄託著腮,顯出思索的微笑,兩指拈起一張牌在眼前晃過,又輕輕打出去,是一張南風。
蘇青城皺了皺眉道:
“孫女婿,你不會看不出我做的是萬字吧。”
沈瑄溫文爾雅地微笑,道:
“外公和三姨都做萬字,外公你缺九少五,我若出九,先放炮給了三姨,倒不如先讓手牌稀爛的二姨先槓上一槓,別人卻看不出來我喂牌。”
三姨驚訝道:
“你怎麼知道我缺九了?”
蘇青城愣一愣,隨即笑道:
“好好,不能做得太明顯,說得對,說得對。”
蘇靈琳沒好氣道:
“外公,你不是常說,做人和練武功一樣要腳踏實地,不可以耍奸使詐嗎。”
蘇青城的大手在自己頭上抓撓一番,道:
“哎,咳咳……這個嘛,靈琳,外公沒說錯啊,外公說做人和練武功要腳踏實地,沒說打麻將不可以出老千啊?對吧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