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罈子,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他學著張明遠的樣子喝了一口,只感覺肚腹之中火氣翻滾,同時一股辛辣之氣直上天靈——好烈的酒!
就這樣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半個時辰就將一罈烈酒喝了一個底掉。陳雲生面se微紅,體內火靈氣週轉不息,奇靈引竟然自發的運轉起來,一炷香的功夫就把酒氣消解了多半。
張明遠打著酒嗝,滿面通紅,連連對陳雲生豎起大拇指,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老弟,不是老兄誇你,就,就你這酒量,在天穹山絕對獨一份的。換做普通修士,一口下去就倒了。就此別過,改天再喝。”說完站起身來,藍se電芒閃過,消失在原地。
陳雲生看著天上歪歪扭扭的電光軌跡,不禁莞爾,“聽風谷的張明遠,你倒是是何許人也?羅之青身上又有怎樣的秘密?他身上釋放的氣息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殺戮之氣,彷彿他剛斬殺了十萬生靈一般。”
羅之青這個名字也深深的烙在了陳雲生識海中。
“有空要了解一下聽風谷的情況了。”
陳雲生小聲嘟囔著,向內事堂飛去。
……
“什麼,有人夜闖天星閣。此事非同小可,你能確認他們是郭家的人麼?”谷思勤表情異常的嚴肅。一大早,陳雲生就將昨晚之事稟報了古思勤,他沒想到這位平素對萬事波瀾不驚的大師兄會大為的光火。
“有八成把握確定是郭家之人,郭峰的氣息很明顯,我可以斷定潛入天星閣的領頭之人就是他。但不知他們潛入天星閣所謂何事,不像是為了某本典籍而來?”陳雲生淡定的說道。
谷思勤略微猶豫一下,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五十年前說起,事情的起因也非常簡單。你秦洛水師兄和蕭裂天師兄在一處古怪的山洞中發現了一個鐵箱,箱子表面被重重禁制包裹,二人將鐵箱帶回太白峰,師父他老人見過之後說此物血氣慎重,恐為不詳之物,就將它扔到了天星閣的樓頂,長期封存起來。”
“不想幾月後千峰嶺的郭家找上門來,說此物發現的山洞位於千峰嶺地界內,他們已經覬覦很久了,不料卻被我們一朝拿去,所以前來討要。修仙界中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對於天才地寶先到先得,即誰先拿到手就是誰的。”
“你師伯又哪裡是易與之人,莫說是區區郭家,就是司天閣的八大長老前來也不敢強索。自此之後郭家就和本派就生了嫌隙。沒想到此次郭家竟然利令智昏到前來盜竊,看來我們要加強戒備。”
谷思勤從巡天院中抽調了十名弟子增加天星閣的戒備。陳雲生回到天星閣後心情再也無法平靜,“若是普通之物郭家之人怎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前來盜取,鐵箱中裝著什麼東西?”
他來到天星閣七層,將房門掩好,七層的禁制開啟,又將三才殺陣佈置到了視窗和大門之前。一切佈置停當,他來到那個神秘的鐵箱子前面,一道道血se符文仍然流轉不息,五年時間對於這八重血魂陣來說短的可以忽略不計。
“尋常的陣法若是要維持運轉,一定需要靈石。這血魂陣雖然聽著玄奧無匹,但是在原理上應該和普通陣法沒啥兩樣,我阻止了靈石上的靈氣轉換,自然就可以停止此陣。”
陳雲生心中思量著。道理雖然如此,但是實際cao作起來難度可不小,否則當年天穹上人早就將此物開啟了。須知天穹上人修為化神,天才地寶見過太多了,根本不想為這鐵箱子花費心思,所以將此物丟到天星閣頂層蒙塵。
陳雲生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塊布條,用來包裹著一根木棍,他將身體上的金靈氣聚集於布條上,然後用木棍接近鐵箱。布條剛一接觸鐵箱,一股赤紅se的流光頓時將布條染紅,片刻之後竟然化為烏有,木棍上沒有沾染任何靈氣,所以沒有任何損壞。
陳雲生思忖:“此陣的觸發方式被設定為靈氣觸發,也就是說只有身負靈氣之物接觸才會發動。現在有兩條破陣之道,要麼用具有靈氣之物接近鐵箱,以絕大毅力反覆觸發法陣,直到將法陣內部所附著的靈石上的靈氣消耗乾淨。”
“要麼用沒有靈氣之物強行開啟,但是這樣多半會損毀鐵箱中的物品,一般存放重要物品的仙家錦盒或者密函都有這樣一層簡單的禁制。”
這兩條路看似都不可行,陳雲生頹唐的坐在地上,盯著鐵箱上血se紋路發呆。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忽然一抹亮光出現在陳雲神眼中。
他暗想,“血魂陣所依靠的能量未必就是普通的靈石”
以天星閣的藏書之巨,陳雲生雖然找不到關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