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這種心機,在增加一些歷練之後,定然是天穹派崛起的一代基石。
方明蘭狡黠地笑道:“師叔說的對,小薛離,你看師姐如何把他們戲弄於股掌。”雖然薛離已經長大了,但是她仍然改不了當年對他的稱謂,兩人之間的感覺竟然和當年一般無二,並沒有隨著歲月而改變。
女子踩著兩道飛羽符,輕飄飄來到城門前,中指和拇指掐起一道雲符,驟然發力,一道月白的幽光氾濫開來,緊接著原本雲淡風輕的城門便被一團濃重的白霧掩蓋,在十里之外的陳雲生已然無法看清楚城門。
十息之後,方明蘭嬌小的身影從霧中出現,幾個縱跳,便來到眾人棲身的樹林之中。女子笑嘻嘻地說道:“大功告成,就等魚兒上鉤了。”
夜晚雖然有風,卻無法吹散那團白霧,只有南門有霧,四周卻是月朗星稀,視野極好。不一會兒,天空中五道寒光便向南方飛來,飛到速度不快,顯然對方也拿不定這團白霧是什麼東西,不敢貿然前進。
陳雲生霍然起身,低聲說道:“走,魚兒上鉤了。”
他帶著一行人繞向東門,天水城佔地方圓數百頃,從城南繞到城東足足花了眾人一炷香的時間。而那群修士早就已經突入白霧之中。
第二團白霧湧起,陳雲生帶著眾人從飛過東門進入城內,他熟稔地穿行於大街小巷之中,並沒有會飲冰室的意思,而是直接奔城南而去。他要去會會那個神通廣大的太子妃,看看對方有什麼辦法挽救尉遲雪的xing命。
由於捉到了刺客,今晚的崗哨格外的鬆懈,通往南城居然一路暢通無阻,十幾道黑影在街巷中穿行如飛,不一會便來到了荼蘼巷。此時荼蘼花的花期已過,並不再有那種沁入人心脾的甜香。陳雲生來到哪堵紅牆外,輕輕一飄,人便落入院子。方明蘭和白木容緊跟著他進入院子。薛離和滄瀾衛則被留在院外,以防萬一。
穿過花園,陳雲生來到那個小屋前,屋中燃著幽幽的燭火,一個人影映在窗欞之上,他剛剛落定,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元神襲來,令陳雲生大吃一驚,這種神唸的強度遠超一般的金丹修士,看樣子是一個元嬰修士的神識。果然屋內燈影一搖,一道白光從後門掠過,飛向天空,不一會便消失不見了。
這番景象令陳雲生有些不解,按道理說就算有人要跑,也不應該是對方,莫非逃跑的那個元嬰修士也是不速之客?他胡思亂想之間,雙腿已然踩在小屋門外的木質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按道理說,發現有外人在場,自己本該遁去,然而今時不同往ri,尉遲雪的xing命被別人捏在手中,他也顧不得風險了。
不待他進屋,就聽得屋中傳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是陳公子嗎?請進。”
陳雲生也不客氣,推門而入,方明蘭和白木容緊緊跟在後面,如同兩個忠實的護衛。屋內的陳設不變,只不過紅木的置物架上再也沒有那個破舊的香囊。紅鸞穿著一件淡粉的紗衣,玲瓏的曲線呈現的淋漓盡致,令人浮想聯翩。
“陳公子夤夜造訪所為何事?”紅鸞佯作驚異道。
“我一個兄弟被捉了,他在哪裡?”陳雲生不和她廢話,直奔主題。
紅鸞輕笑道:“人又不是被我捉去的,我怎會知道,公子說話毫不講理啊。不妨坐下,讓紅鸞為你倒上一盞清茶,降降火氣。”
“你真不知?”陳雲生臉seyin晴不定。
“不知又如何?難道陳公子還能把奴家吃掉不成?”紅鸞浪笑道。
陳雲生轉身便走,不想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但是此舉卻令紅鸞臉上的笑容消減,女子冷然說道:“你到哪裡去?”
“去我該去的地方,就算前面是閻羅殿,我也要將尉遲雪帶回來。”陳雲生堅決地說道。
“慢著!”紅鸞厲聲說道。
“為何?”
“你去送死嗎?”
“有人會死,但一定不是我。”陳雲生驕傲地說道。
“你死的時候不要將我拖下水。”紅鸞冰冷地說道。
陳雲生霍然轉頭,看著對方的眼睛,慢慢說道:“我在懷疑,尉遲雪被捉後你是不是千方百計的想他早點死去?”
“這樣有錯嗎?”紅鸞目光如兩柄刀,看向陳雲生,眼光中透著一股狠戾,彷彿一個受了極重傷的野獸。
“沒有。”陳雲生費力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屋子。
“既然你想去死,本宮就成全你。尉遲雪在姜無涯那裡,而姜無涯就在城南,離此三條巷子便是他的宅邸,門前有一顆大柳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