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聽你的笛子,不知道有沒有新曲兒。”陳雲生略帶戲謔地說道。
“何必改天,今天就行,要不要到谷內一坐?家父可是有些想念你的。”羅之青邀請道。
想到白牙的樣子,陳雲生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改ri一定拜訪,今ri還有些急事,需要回山處理。”他擔心著諸葛靖宇,不敢停留。
“你打算怎麼對付司天閣?”羅之青突然問道。
“你都看到了,我殺了司天閣的人,他們在追殺我,不過今ri沒有人活著回去,應該不會走漏風聲。”陳雲生聳了聳肩說道。
羅之青看著對方的眼睛,透過那層純黑的眸子,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堅定無比的靈魂,“你要小心,當ri滅天穹派的也不是隻有司天閣一家。背後的修羅門才是你真正需要擔心的。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請不要猶豫,只要有二指寬的字條傳到,本人必將親往。”
羅之青說的光明磊落,襟懷坦蕩,和當年那個竭斯底裡的瘋狂之人簡直判若兩人。
陳雲生微笑道:“好,若是小事還真的不敢麻煩老弟。今ri就此別過,改ri再聚。替我向白前輩問好。如果有需要天穹派幫忙的地方,也請儘管開口,自當傾力而為。”
兩人交錯之間,相互撞了一下肩膀。羅之青朝十二隻狼妖吼了一聲,“收兵。”十二道青影消失在樹林之中。
黑斷腸一臉悻悻地來到陳雲生身旁,略帶仰慕地說道:“老大,你居然連這群狼妖都認識,真是叫小人佩服。想當年我不敢在天穹山脈混還不都是忌憚這些妖獸。誰都知道天穹山脈的資源比邙山那強的不是一點半點了,要是早跟上老大,我黑斷腸恐怕早就達了。”
陳雲生不理一旁碎碎唸的黑斷腸,祭出穿雲舟,一行人再次上路。穿雲舟開足馬力,飛了約莫三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能隱約看見太白峰了,和他臨走之時有些不同,整座山峰顯得雲山霧罩,看不怎麼真切。
陳雲生問黑斷腸道:“那山上的雲霧是什麼?”
老黑笑道:“這是諸葛老大想出的法子,不知他從哪弄來那麼多雲水晶,布在前山和後山,太白峰顯得整ri雲山霧罩,不離近了根本看不出山上的情況。”
陳雲生心下了然,神念微動,穿雲舟哧的一聲沒入雲霧之中,憑藉著對太白峰的瞭解,他在滿山白霧的情況下依然準確的找到了迎仙坪。收起小舟,一行人走下迎仙坪,此地和陳雲生第一次來已經截然不同,兩個身穿粗布袍的修士走上前來,躬身施禮道:“參見陳掌門。”
陳雲生心中一凜,急忙說道:“誰說我是掌門?天穹派的創派之人天穹上人尚在洪古,我怎麼就成了掌門?”
右邊那個少年笑了笑,說道:“著其中的事情晚輩是弄不清楚的,是諸葛先生交代下來稱呼,我們自然要遵從。”
“諸葛先生?”陳雲生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他看著黑斷腸,問道:“諸葛靖宇何時成了諸葛先生了?他明明是我的師侄,在天穹派內也沒有先生這個稱號。”
黑斷腸嘿嘿笑道:“老大不知,天穹派此時已經和普通的門派傳承已然有很大不同了。諸葛老大開創了多人授課,齊頭並進的教授方式,這樣對於天穹弟子們的修為提高更加有利。”
“哦?”陳雲生聽到此處更加不解,但他知道和這些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便直接向山門內走去。一路之上所過之處,幾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樹林之間還隱藏這不少暗哨,不時有金屬光澤透過樹林。
來到自己三個月前落腳的草廬,陳雲生現一切都變了,一座七層高塔拔地而起。塔身用青磚加固,接縫處用白se的雲泥粘合,飛簷上雕琢著九種野獸的雕像,清風拂過,驚鳥鈴叮咚奏鳴,一派仙家景象。
塔頂鑲嵌著一個有海碗大小的珠子,珠子渾圓,上面紋刻著山海雲紋,此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寶塔四周被珠子照she著一片幽藍,更是恍如隔世。
何望川指著寶塔上的牌匾,驚異地說道:“明蘭看那裡,這座塔居然是天星閣。”
方明蘭點了點頭,眼中淚光閃現,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她輕聲說道:“天星閣,是天星閣。”
這時書閣的大門開啟,諸葛靖宇一身白袍從門中走出,只見他雙眼困頓,眼白中佈滿了血絲,似乎多少晚上都沒有閤眼了。看到陳雲生回來了,諸葛靖宇急忙緊走幾步,來到陳雲生面前,躬身施禮道:“恭迎掌門歸來。”
陳雲生蹙眉說道:“誰是掌門?天穹派的掌門是天穹上人,他們在洪古,你忘了嗎?亂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