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有恃無恐地將雙腳翹的更高,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將瓜子皮隨手甩在身前的粗木欄杆上。瓜子皮宛如釘子一般刺入原木,只露出很短一段。
他的神念掃過西看臺好幾遍,臉上露出一絲快意的神情,“夏侯殤,你去。早點登臺早點回去,省的你我互看不順眼。”
滿頭白髮的夏侯殤霍然站起,連看也沒看上公孫行一眼,瀟灑地走向臺口。等他消失在臺口之後,左坷才低聲說道:“師叔,恕左坷愚魯。你此刻已經擁有六勝,何必再派遣元嬰修士登場。據我所知,你此刻擁有三名化神修士可用。不如一鼓作氣,讓他們三人登場,早日結束這座擂臺為妙。”
公孫懶懶地哼了一聲,道:“我讓他上場有幾點原因。第一,紅拂曾經說過,她和飛雲子有舊恨,自然只能對付飛雲子。第二,當日金沙的平南將軍向我要去五個登場的機會,他們用去了四個,還有一個未用,我在等他們登場,免得日後給他們落下把柄。第三,我師父和天痕道人不到關鍵時候才懶得出手,現在去請他們出手無異於大材小用,我想他們也不會來的。第四,這場鬥法到了現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沒感覺到,這擂臺越發的有趣了嗎?我不捨得讓它結束掉,我要看著陳雲生在我的面前掙扎、顫慄,我要打敗他的人,碾碎他的信心,讓他在我面前自慚形穢。”
公孫行挺起胸膛,左坷感覺眼前這個人突然充滿了陽光,彷彿世間的一切和他一比都灰頭土臉,只有這個人才是世界的主宰。
“師叔,驕兵必敗,這是師尊說過的。”右坷不開眼地說道。
公孫行怒急,將手中一把瓜子甩向右坷,黑臉漢子急忙揮袖阻擋。“噗,噗”幾聲下,衣袖被穿成了篩子,雖然瓜子被右坷的護體靈罡擋下,可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麼近距離發難,若是法器之類的,必然取了他的性命。
看到右坷一臉狼狽,公孫行捧腹大笑,笑聲惹得四周之人側目。
夏侯殤慢慢走上擂臺,他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微紅的臉膛,雪白的頭髮盤髻於頭頂,插著一根古樸的木簪固定。身上衣袂飄飛,端的如同一個丰神俊逸的老神仙。只見他雙手插在袖口,安靜地看著東看臺,氣度悠閒。
此刻龍淵已經走到了臺口,陳雲生拉住他的衣袖,說道:“他可是元嬰二十五品的修為,你要想清楚了。”
龍淵看了看陳雲生,又看了看他身後諸多的修士,笑道:“除了我,你還有誰可用?”
陳雲生慘淡地點了點頭,的確除了龍淵,自己幾無可用之人,面對對方強悍的實力,恐怕除了飛雲子和威煌,其他再無人可用。
龍淵在他的目光中走下了看臺,走向那個不甚平整的圓形擂臺。四周的看客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給那個丰神俊朗的老者,也給這位俊俏的如同女子的年輕人。
龍川國生產美女的傳言又被加強,以至於人們認為就算龍川的男人也如同女子一般養眼,這無疑給不少女人無限的遐想,畢竟追求美,無論男女。
不過當不少修行者看到龍淵的修為之後,不由得撇嘴,一個金丹上品的修士,居然要挑戰一個元嬰上品的修士,這分明是以卵擊石,找死嘛。
一陣窸窣的質疑聲再次響起。公孫行拍著手笑道:“我就說他們沒人了,居然派了一個金丹後期的雛兒來,這樣下去根本不用我師父和天痕登場,他陳雲生不夠格。”
放肆的笑聲盪漾在西看臺上,聲音之大甚至傳到百丈之外的北看臺之上。柳石澗不由得蹙眉,他捻這下巴,喃喃道:“莫非龍川真的乏人了?”
一旁湊過來一個腦袋,柳如是笑道:“大哥,我看龍川要敗了,九妹要嫁給公孫行了。”
柳石澗轉頭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微笑道:“金沙和銀沙聯姻也是件好事,少了爭端,多了和睦,我們也不用每年發那麼多勞夫去開鑿靈石礦脈,金沙長治久安不遠矣。”
“大哥真是這麼想的?”柳如是臉上的表情由喜變憂。
“怎麼,小弟你還有別的想法?”柳石澗驚異道,他心中哂笑自己的這個小弟弟從來不會隱藏內心的想法,說不了兩句話就露陷了。
“唉,這國家的安定與否說實話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是九妹以後就要受苦了。”柳如是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
柳石澗笑了笑,道:“未必就是受苦,他銀沙還敢欺負我們金沙嫁去的公主不成?”
“大哥是真的不懂男女之情,還是裝傻?”柳如是翻著白眼說道。
“哦?這樣看來,你對這男女之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