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雲生的運氣很好,無念成功的將元磁領域注入陰靈環的內部。陳雲生急忙用準備好的金泥將豁口封上,又用早就製作完成的靈石基座鑲嵌在那個陰靈環之上。
靈石基座極為小巧,只能塞下大拇指蓋大小的靈石。不過這對陳雲生來講並不是問題。他可以將靈石破開,一塊塊塞進去。提純陰靈的法陣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將靈氣轉化為陰靈,他又足夠的時間更換靈石。
再者,陰靈環可以週而復始地轉換陰靈,雖然靈石基座小巧只是需要隨時更換靈石而已,並沒有更多的壞處。陰靈環貼近面板的部分有十分纖細的小孔,由於材質特殊,這些小孔能夠阻止靈氣進入,卻擋不住陰靈的溢位。
陳雲生可以隨意控制陰靈從小孔滲入自己的身體,供他趨勢法相使用。這之後,他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陰靈環的四周塗上一層烏黑的釉質,這樣是為了保護這件脆弱的法器。
陳雲生常常自嘲,自己帶著這件陰靈環,便如同帶著一枚上品的雷符。天知道這件法器被人打破之後,內部的陰靈大規模溢位所引起的湮滅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
這一年多的時光中,他除了製作陰靈環之外,間或修行法相,已然將那法相的觸發方法徹底的掌握純屬,可謂張手即出。
不得不說,陳雲生在修煉上的悟性驚人,一年的法相修行超過了旁人七八年,這也和他心無旁騖有莫大的關係。此時他的身體外在沒有什麼變化,內部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面板光滑堅韌,如同緞帶,骨骼輕盈強健,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陳雲生一邊感嘆金剛羅漢法相的精微奧妙,一邊尋思著出關會會那個悟明。雖然他仍然沒有激發出法相真身,頭頂那團灰色的光影已經高達兩丈,勉勉強強也演算法相的高度。
這一天,浣火室迎來了一個為客人,天元僧不宣而至,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讓陳雲生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天元僧肅然說道:“我知道現在時機對你來說仍不成熟,卻沒有再多的選擇,你必須在一個月後和悟明論道。無論你能否勝他,都必須繼續我們的約定。”
“情況有變嗎?”
天元僧點頭,道:“最亮的那顆血星臨世的時間比我預料的還要早一些。所有你必須去完成這件事情。”
陳雲生不解道:“如果很急,為何我一定要和悟明比完之後才能出寺。”
天元僧淡淡說道:“說實話,論道只不過是增加你修行的動力而已。那日我讓他去尋你也不過為了讓你看到他的實力。看起來這樣的效果不錯。”
“你要我們現在就出發嗎?”陳雲生問道。
天元搖頭道:“柳檀越她還需要些時間,佛眼正在一個小的節點上,如果通關不過,那此生便無開啟佛眼的可能。”
“關於金剛羅漢法相,我有幾點不明白。”
“請講。”
“為何這本佛典只有將法相觸發的方法而沒有法相神通的修煉法訣。我觀看那妙空兒的伽藍魔相和無念的光明羅漢相,都有一些法相的神通,譬如三千藍蓮,七彩佛劍,破曉神光之類的。”
天元伸手道:“拿來佛典我看。”
陳雲生將佛典放在天元僧那胖大的手中。老和尚將佛典反覆看了幾遍,蹙眉道:“的確有些奇怪。難道這是殘篇?”
聞聽此言,陳雲生差點氣吐血,當年就是這和尚信誓旦旦的說,挑到哪本就是和哪本有緣,現在居然說是殘篇,為何當初他不說。
“重法寺的藏經洞焉能容得殘篇?”陳雲生氣哼哼地說道。
老和尚乜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對,對,對,藏經洞焉能容得殘篇,燒了就是。”
他隨手將佛典丟入浣火室的火池之中,那紙質的佛典遇火便著,轉瞬間佛典就被火焰吞噬,陳雲生想去撲火都沒來得及。
他怒道:“就算是殘篇,你燒了何用?”
老和尚微笑著指著天空中那一縷青煙說道:“還不快去記,晚了可就看不著了,這本法訣老衲可是一點不會。”
陳雲生急忙甩頭,看到青煙在天空中凝聚成為數行的古篆,筆跡遒勁,彷彿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厲鬼。這一篇叫做破魔,通篇三百八十一個字,字字珠璣,講的是如何操縱法相,施展這一式。陳雲生剛剛看完,那縷青煙便消逝在空中。
不容他思索全文的意思,青煙便又形成一篇新的文字,這篇法訣的名字叫斬仙,青煙形成的字型變得瘦長而尖銳,彷彿一柄柄利劍,看在眼中,刺在心中。陳雲生每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