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方影對著球門一次次的把球踢進球門，而旁邊的厲秣則是把球不斷地踢到牆上再反彈回來，那砰砰砰的聲音就是球碰到牆發出來的，顯然，剛才的說話也是厲秣問方影的。

方影把面前的球擺正，看了看球門，退後幾步，而後碎步起跑，左腳搭弓，右腳射箭，球倏然進到球網裡，轉動了幾圈後，跌在地上。

“我問你呢，你到底為什麼來明業啊？”厲秣習慣了方影的沉默，因此一直追問道。

把一個個球從球門裡撿出來，方影低著的頭終於抬了起來，“因為離家近！”

“什麼？”厲秣本來豎起了耳朵想好好聽聽，哪知聽到這麼幾個字？

怎麼這種感覺這麼熟悉呢，厲秣左思右想冥思苦想，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到過類似的答案，同樣是給人不靠譜的感覺。

沉寂了得有十秒，厲秣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來了這句話的出處，頓時無語的笑了笑，不過想想，方影和那個人還真點像，一樣的外冷內熱！

隨著十木亥的身形進的體育館，厲秣停下了腳下的球，“嘿！是你啊！”，隨手和兩人打了打招呼，先是去洗了洗，換了身訓練服，等到出來的時候，方影也停止了射門訓練，被厲秣跟的有點不勝其煩，躲在一旁角落裡休息。

終於把自己洗得清爽了，十木亥渾身舒暢，自己去把訓練設施給擺整齊了，而後開始了申水教練留下的每日訓練任務，依舊是給自己設定了三十分鐘的時間，盤帶，繞樁，拉伸，加速跑，折返跑，這些看起來很是基本的動作在厲秣看來非常枯燥。

“申水教練給佈置的這訓練，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都這麼整，真的不如對內訓練來的有意思，可惜，今天人不多，不然可以玩玩了。”把球從左手扔到右手，厲秣看著十木亥說道。

“不過，話說我當初都已經想好了，你要是去冰岐高中，那我就去麒麟高中，你要是去麒麟，那就我去冰岐，總之得是和你成為對手，才能報上次你贏我的那一箭之仇！”接著厲秣哼了聲，搖搖頭，“可是，後來我聽說了，你居然選擇了明業，當時真的讓我挺吃驚的，我要是再去冰岐或者麒麟，那就算了贏了明業，也沒啥意思了，索性直接來和你一個學校得了，這樣還有機會和你多比賽一下。”

“你就只想著贏我一次麼？”方影淡淡說道。

“廢話，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必須得證明自己比你強，u14全國決賽後，所有人都記住了你，而我成了你的背景板，你覺得我能甘心麼？”厲秣談起了過往，心中不吐不快。

“我也有想贏的人！”

“你？你都這麼強了，u14全國冠軍核心成員，現在整個足球部都把你當成寶一樣，所有人都期待你成為明業高中的未來頂樑柱，你還想怎樣？”

“不對，我以前贏得全國冠軍後，是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很強，我來了明業後，以為自己應該還是最強的，哪怕我年齡小一些。可是，當我加入足球部之後，我發現事實不是這樣，我還差得遠。”繃著自己的表情說道，方影眼睛從未離開過那正在繼續挑戰三十分鐘時間訓練的十木亥。

厲秣看了方影，再看了看十木亥，“你該不會是說，這個人比你還厲害吧？他是厲害沒錯，也很有天賦，可和你比起來，估計還差點！”

“十木亥比我小兩歲，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比他強，而隊長柳不言比我大兩歲，但是比我強的多得多，這一點，我很肯定！”從手臂上的綁帶包裡，拿出了巧克力，給厲秣扔了過去。

厲秣抬手接住，“我來之前確實也沒想到，明業的足球部隊長居然這麼厲害，要我看，整個春城他也能排的前幾了。如今居然神奇的把申水教練給請了過來，看來明業今年衝擊省級賽事有望。”挑了挑眉毛，厲秣突然瞅著方影，“休息好了吧，要不待會咱們一對一玩玩？”

“得了吧，過人不是我的強項，要說射門吧，你又不會守門。”

“那倒是！”

“待會十木亥結束了，你可以和他一對一，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你。”方影提示道。

“他？還是個孩子，我這是欺負人了吧！”厲秣不滿意的說道。

“那你訓練比賽中還被他過了好幾次？”

“我...”

當剩下加速跑訓練結束，十木亥看了看時間，自己總算是穩穩地突破了三十分鐘，對自己今天的成績還算滿意，打算稍微拉伸一下，再來一次。

“十木亥！你練完了嗎？”回頭看去，厲秣手裡拿著球朝著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