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朋友。
我無心結交特里普,但她卻顯然有心結交我,而且,她懷有一種非常險惡的目的,這一點,我在當時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記得是到五角大樓的第二週,具體的時間我現在已經無法記清了,斯塔爾先生並沒有去調查這件事,而特里普那時似乎也並沒有想到要將與我的交往記在她那本該死的筆記本上。那時,她顯然只是想接近一個來自白宮的人,好聽到一些道聽途說的訊息,而絕對沒有想到,她所遇到的,竟然是一個她絕對不可能料想的身懷巨大秘密的女人。那是工問休息的時候,我走進了五角大樓的休息室,見特里普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前,她也看到了我,並且立即向我招手。
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一個喜歡探聽他人隱私的可恥的傢伙,她一直都在注意著身邊的人。她的工作在樓下的地下室中,但你總能在五角大樓的其他地方見到她,因為她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事無事到處亂竄。跟她熟悉起來以後,我曾經問過她,她說那正是她的工作,她所在的那個部門,正是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早年,她就已經幹上了這件工作,現在仍然如此。
在此之前,我就曾認識一些搞秘密情報工作的人,那都是一些正直而且人格高興的人,我十分的敬佩他們。另一方面,我在五角大樓的這份工作,其實與秘密情報工作有著一定的聯絡,在我所要處理的來往信件之中,就有很大一部份是從一些秘密渠道而來的,與白宮以及五角大樓的情報部門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絡。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可以說是一個在秘密情報部門工作的人。正因為這此原因,我並沒有對特里普收集情報的興趣引起重視,我甚至覺得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任何一個美國公民,為了國家的安全以及其他原因,都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收集各種情報,這就是我當時所想到的。
然而,我並沒有料到,特里普的興趣卻絕非限於是否威脅國家安全以及其他方面,更多的時候,她對人們的隱私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此時,她坐在五角大樓的咖啡廳中,實際上目光一直都在注意著每一個進出這裡的人,以及注意著人們之間的交談。這就是我一出現在這裡,便被她發現的原因。
我只不過想到這裡來坐片刻,稍稍休息一下,如果能有個人聊幾句,我想也不是一件壞事。我剛剛來到五角大樓,而且我也知道,在這種政府部門,而且又是國防部這種軍事化的地方,一般來說,人與人之間是不那麼容易溝通的,就像我曾經在白宮中感受到的一樣,因此,我到五角大樓雖然已經有一個星期,除了幾個上司看上去面熟以外,基本上不認識其他的人,唯一的例外就是這個女人。
特里普對我非常的熱情,她主動地為我要了咖啡,而且為我搬開椅子,請我坐下,並且主動地談起自己。
她告訴我,她曾經跟一名軍人結婚,跟他一起在德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她與丈夫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後來離婚。幾年來。
她一直獨居著。她說她是一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因為大家都曾經在白宮工作過,所以,我們應該成為好朋友,至少,我們可以彼此照應。
初次見面,她就毫不隱瞞地向我談起了她自己的一些生活,這讓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真誠的人。正因為有了這種印象,我才會交自己公離的電話號碼交給她。我想,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後來的許多惡夢,都是由這個電話號碼引起的。我敢說,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會是她向世人所說的那樣,因為她需要證明自己,所以寸想到要對我的電話進行錄音,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
所以打給她的或者是她打出去電話,全部被她錄音了,她只是將其中她認為值得提供的一些錄音帶交了出來,而另一些,她仍然留著。
是的,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她希望從任何人的口中得到情報,因為那就是她的工作。
現在,我已經認識了這個女人,並且在一開始將她當作朋友。
我想,現在我應該讓所有的朋友們都更加地瞭解我此時已經陷入了一個怎樣的困境之中,瞭解我正在跟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交往。
有關特里普的一切,有一些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而另一些內容,則是一些媒體挖出來的。
我知道,特里普出生於一個十分複雜的家庭(絕對比我的家庭更加複雜),她生長的那種地方屬於城市貧民的居住區,她的母親是一個德國移民,而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美國軍隊計程車兵,因為受不了嚴格的訓練以及與他人相處得不好等原因,他擅自離開了軍隊,當了逃兵,因此在監獄中呆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