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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的快意,把針筒裡的血漿注在一個碗內。

「求求你,先放開孩子,他還小,他受不了的……你說什麼我都聽……我聽你的……求求你……」

女法官不顧一切地哀求。

「那要看你表現得好不好……你兒子的命就握在你手上,知道嗎?」

「我知……我知道了……」

女法官不住地點頭。

賴文昌這才放開了手中的繩索:「還不給我兒子叩頭認罪!」

韓冰虹聽了立即不停地朝著死人叩頭,惟恐男人不滿意,一口氣叩到七十多個,直叩得肩胛痠痛,脖子像要斷了一般,但為了兒子只有堅持下去,這都是自己的報應,不能讓無辜的孩子受罪。

一百個響頭叩完了,韓冰虹額頭滿是汗水,縷縷髮絲沾在臉上,更顯得悽豔無比。

這一切會在孩子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這對他會是一生的傷害,不能讓眼前的事繼續下去。

「求求你……把孩子帶出去……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女法官悽然哀求。

「真的聽話嗎?」

賴文昌把一塊搓衣板模樣的木板放在女法官面前。

「我聽……我什麼都聽……孩子還小……我求求你……」

女法官眼裡閃動著淚光。

「好……信你這一次,記住說過的話。」

賴文昌示意手下把亮亮帶出去。

「來…現在寫認罪狀……跪到這上面來」賴文昌指著搓衣板向女法官下令。

韓冰虹忍辱負重,只見那塊木板上面的稜角是新雕的,十分尖利,一跪下去膝蓋上傳來的剌痛令她清醒了幾分,讓她更清晰地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這也許是男人的用意吧!

賴文昌把一張白紙鋪在女法官面前,然後把盛著血漿的碗壓在白紙上,「用心寫……誠心的懺悔,把你的罪行用你的血寫下來,慰我兒子在天之靈……」

男人把一支毛筆扔在女法官面前。

「啊……真是作孽……難道上天真是瞎了眼?難道自己當年真的判錯了?難道這個世界真有因果報應……」太多的疑問充塞了女法官大腦。

但此時此刻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按男人的意思去寫,把黑寫成白,把醜寫成好,把非寫成是,在這個地獄般黑暗的地方忍辱負重,強迫自己良知泯滅,帶著無盡的屈辱沉淪。

「罪婦韓冰虹,生於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祖藉江浙……」

韓冰虹的手顫抖著,照著男人提供的原稿一個字一個字地抄,用自己的鮮血杜纂子虛烏有的事件,給自己安上一條條莫須有的罪狀,把自己強行打入深不見底的冤獄。

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淚珠滴落,濺在未乾的血上,血與淚混合,像控訴這個世界的黑暗。

韓冰虹支援住自己寫完那篇荒唐的認罪狀,就像心力交悴的死刑犯軟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

賴文昌一把扯住女法官的頭髮,把她的臉拉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