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看來是自動自覺地區賓館住了,呼,鬆下一口氣,進房,找睡衣,抹黑溜著光腳丫,拉開櫃子,翻了半天,冷是沒找出件睡衣,唉,都怪平時太不收拾了,收進來的衣服隨便折在一個櫃子裡,當下站起來正打算走回房門處開燈,忽然發現,床邊竟有一點星火,若明若暗,空氣中飄蕩著一縷雪茄的味道。
心,咯噔一下。
他不會直接上床了吧。
“啪”地一下,燈開了。果然,那抹冷魅的身影,長腿交叉著,慵懶地斜倚在床上,那鬆軟的枕頭正墊在他的臀部。偏暗的橘黃床頭燈下,健實的胸脯更添一層蜜色的誘惑。飽滿的額頭,俊美絕倫的五官,通通都增添了一份曖昧的朦朧。
我本能地推出一步:“又不早開!”
“我以為你想關著燈上床。”司徒墨揚指了指最近門邊的開關鍵。
“那是因為我沒有進門開燈的習慣,平時只有我一個人,洗完澡就直接睡了……算了。”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總覺得我和他這兩句話中有點不對味,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口了。總之先把正事說了。“司徒墨揚,你會不會覺得這床小了點。”
司徒墨揚俊眉微皺,冷眸丈量了下:“還行,將就吧。”
“可我覺得小了,所以今晚……”話還沒玩,司徒墨揚已經略一翻身讓出小半邊床,面向另一邊闔上眼了。
累了麼?也是,站在樓下,好幾天沒睡了。
再堅持讓他另外找酒店睡,倒顯得2 小家子氣,一個人想歪了。同床一晚而已,拿出睡衣到洗手間換上,吹乾頭髮,熄燈,睡覺。
大概,晚上,司徒墨揚做的菜太難吃了,沒吃飽,半夜三更,居然給我夢到一顆棉花糖,軟軟地貼在我的唇瓣上,我忙一張嘴,將棉花糖吞下去。哪知,這棉花糖在外面老老實實的,一進到嘴裡就不老實了。任憑我怎麼追咬,就是碰不著,每當我準備放棄,它又繞上我的滑舌,挑逗般帶過。
我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把它吞到肚子裡,於是,等它再貼近,我裝死不動,她挑逗幾下,仍不見我有反應,只好‘失望’地停留在我的舌上‘休息’,就在它放鬆警惕地一瞬間,我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咔嚓!’一下,冰涼的棉花糖如滑蛋般瞅準縫隙,倏然一抽離,疼!——,我磕牙了!憤然一驚醒,才發現,那有什麼棉花糖啊,我的臉被司徒墨揚輕桎在胸前,綿長起伏的胸脯,極具彈性,一下,一下地貼上我的臉蛋又收回,像是挑逗一般。
難道剛才那顆棉花糖是司徒墨揚的胸肌?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他一下,還真有點溼……天啊!!
不知為何,我的臉開始發熱起來,抬頭——
司徒墨揚也正好低頭,冰藍的瞳孔正對上我的眸子——
他也沒睡——難道是給我咬醒了??
一時間,兩人無語,就這麼靜靜地對望。
隔著窗簾透進的湖南月光像是某種催化劑,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慢慢地,慢慢地從極靜之處開始傳出……
腰間有力的大手,開始不緊不慢地滑動,我盯著他的胸膛,腦弦緊繃,像從未開過苞的小妞一樣,異常緊張。
他涼薄的嘴唇開始封上來,大手索下正要勾開我最後一層遮蔽,恍然間,一絲冷風從窗外吹入。
我恢復了少許理智。
不,我還沒準備好啊!猛地推開他的手,“別!~”
司徒墨揚的大手一僵,我感受到他的炙熱就在離我一寸出生硬地頓住。
“嗯?”他堅毅的下巴冷硬如鐵,沉音有些沙啞,吐著氣,似乎正以一股強大的指控力,似乎自虐地將身上的那一股慾望壓下!強行壓下!
我有些愧疚,視線下移,落在他那迷人的胸膛,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別,只是,一天內,我還接受不了這麼多事……
他索腰的長手緩緩放開,似乎預防繼續停留在我身上踮起新的一輪慾火。
良久,司徒墨揚睜開雙眸,看到我仍呆呆地盯著他的胸膛,又對比了下我拍開他圈腰長手的右掌,突然負氣地一拉被子,將那古銅色的胸膛遮蓋得嚴嚴實實的,而後,又重重地冷哼一聲。閉眼,睡覺。
我錯愕一下,他、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突然把胸脯蓋上?
(司徒墨揚)
擦乾身子。對著朦朧的側鏡,用手撥開那一層水霧。雖然只是面半身鏡,但以足以照出我那黃金比例的身形,想起過去那些女人飛蛾撲火,即使傾盡所有也只求爬上我床一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