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繳是吧?老子還不願意收哪!”
牤牛說完,轉身就走,心裡非常瞧不起張街發。
“牤牛大叔,牤牛大叔,你別走啊!這兩天師傅家出了點事,師傅他心裡不順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來來來,拿著,這個是俺們應該繳稅的錢。”張街發的徒弟,追上牤牛,從腰裡掏出一文錢,硬是塞到了牤牛手上。
“張娃,你巴結他一個收稅的幹嘛!給俺回來,他不收稅俺還怕了他是吧!不是去告狀麼?讓他去,俺倒要看看,三爺能把俺怎麼著。”火氣很旺的張街發,壓根不把牤牛放在心上,冷聲的呵斥徒弟張娃,囂張的說道。
聽到張街發的話,張娃一陣都疼。而此時,牤牛也把剛剛張娃塞到他手上的錢,又塞回給了他,轉過身,盯著張街發,冷聲說道:“哼,張街發,都是在這街上混的,俺也從來沒有怕過你,你不繳稅,俺辱沒俺,這筆賬,俺記著了,回頭俺一定會如實相告三爺,有啥事情,你找他說,啊不,你也沒有把三爺放在心上,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牤牛大叔,牤牛大叔,你別生氣啊!俺師傅他正在氣頭上,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看在俺的面子上,你就算了吧!這事就別讓三爺知道了。”
張娃拉著牤牛的手臂,苦苦的哀求道。
“張娃,俺本來想給你面子的,但是你師傅他太不識抬舉了,這也不能怪俺不給你面子,這件事必須告訴三爺,以後街上每個商販都這樣說,俺還要不要收費了。”牤牛說完,甩開張娃的手,頭也不會的走了。
“讓他走,讓他走,哼哼,俺就不信,就是三爺來了,俺一時半會的麼有繳稅,他還能砸了俺的攤子不可。”張街發看著圍著這麼多人,心裡雖然沒有啥底氣,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逞能。
張娃無奈的轉頭,心裡不明白,平時這麼會算計的張街發咋地了,三爺是那麼好得罪的麼,無奈的說道:“師傅,算了,別說了。”
“啥別說了,俺的話你都不聽了麼,讓你不要拉著他,你還要拉著他,你想造反麼?”牤牛走了,張街發心裡一陣心慌,聽到張娃來管自己,怒火立馬轉向了他。
“師傅,俺不敢,你老歇歇氣,俺去搬豆腐。”張娃說完,大步的走開,進院子裡搬豆腐去了。
張娃走了,張街發心裡看了看四周看熱鬧的人,冷聲的吼道:“看啥看,沒見過抬槓(吵架)啊!滾,滾,滾,都滾。”
張街發一邊轟人,一邊走到賣豆腐架子的旁邊,蹲下身子,撿起剛剛掉下去的一文錢,擦了擦又重新放回了懷裡。
眾多圍觀的人,都是對張街發唏噓不已,就連他的老主顧,都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然後從他的攤子前走開。
陳靜來到張記包子鋪,門前冷冷清清,房門緊閉,和街道上人來人往相比,這裡可謂是一片安靜。走過去,陳靜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砰砰、砰砰砰。”
敲了幾下,也不見屋裡有動靜,陳靜就打算走人,剛一轉身,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張氏開啟門,看到陳靜,啞聲說道:“姑娘,你咋來了?”
陳靜轉過身,看著雙眼通紅,臉霞微腫的張氏,關心說道:“張大娘,你還好吧!”
聽到陳靜關心的話語,張氏還沒有開口,兩行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哽咽的說道:“謝謝姑娘關心,俺好的很。”
說著,張氏不停的拿衣袖擦拭著臉霞,眼淚直不住的往外流。
看著張氏傷心的樣子,陳靜突然覺的自己剛剛那句話,好多餘,低聲說道:“張大娘,俺方便進去麼?”
陳靜的話音剛落,屋裡就響起張順發的聲音,疲憊不已。
“孩他娘,誰在外面啊?”張順發說著,也走了過去,當看到陳靜時,驚訝了一下。
“姑娘,你咋來了?”
陳靜看著突然變老了許多的張順發,低聲說道:“俺聽說家裡出了點事,特意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謝謝姑娘,沒事了,你這麼忙,不用特意過來看看…”
“都死那裡去了,想渴死俺是吧!都給俺回來,都給俺滾回來,你們生了俺,竟然這麼不負責,真是枉為人父母,都給俺死回來,都死那裡去了。”
張順發的話還沒有說完,裡面就響起了砰,啪,哐當的聲音。
張順發和張氏來不急多說什麼,轉身就往裡面跑。看著兩人急匆匆的身影,陳靜邁進屋門,跟了過去。
“死老頭子,幹啥去了,還不快去給俺弄藥,你想廢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