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任務完成了。”
剛剛殺了人,天狗烏羽的身上卻聞不到一點血腥味。他單膝跪在土御門千代的身側,猶如奴僕一般。
寬闊的大廳之中金碧輝煌,土御門千代坐在沙發上,微微點了點頭,從一旁拿了一碟酒,遞到了烏羽的面前。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麼?”
天狗接過了杯碟,一飲而盡。只是,這酒水剛剛入口,烏羽便發現了不對勁,高大的身軀向前傾,修長的手臂握住了喉嚨。
“三少爺,這杯中之物是什麼?”
天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神明之物。”
點點的黑霧從天狗烏羽的腳上泛起,漸漸環繞周身。這猶如懷帶一般的黑色鎖鏈帶來了絕大的壓迫感,天狗烏羽想要掙脫,卻發現只是徒勞。
天狗要遠遠比土御門千代強大,只是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土御門千代卻是有著一種成就感,彷彿居高臨下俯視一切一般。
“三少爺,你想要做什麼?”
烏羽完全無法理解眼前之人是什麼樣的狀態,又要做什麼?
或許這一切只能用瘋狂來解釋,可這瘋狂的源頭又是什麼?
幽幽的鬼火燃燒而起,很快便點燃了屋中的物品。守在屋外的土御門家族的保鏢察覺到了異常,衝進了屋中,卻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這些人終究只是成為了這幽幽鬼火的祭品。慘烈的哀嚎聲響徹,一具具軀體在火焰之中變成了焦炭。
土御門千代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握著雙手,看著那在火中消散的軀體,十分迷戀。
“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麼?怪不得父親如此痴迷。”
這些保鏢都是土御門家族的超凡者,在江北市做一些相關的工作。麒麟閣對於進入南陸的超凡者都有著嚴格的控制。作為其他勢力留在南陸的眼線,這些人都是初級超凡者。
也因此,他們在鬼火的攻擊下不堪一擊。
“三少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是要與土御門家族決裂,做叛逃者麼?”
“那又如何?那樣的家族我早已經厭倦了。”土御門千代轉過了身,看向了天狗,“父親只鍾愛強者,所以四弟得到了一切。權利、女人,最強大的守護鬼眾。而我,什麼都沒有。”
頓了頓,平息了胸中的抑揚頓挫,土御門千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
“烏羽,你是這一代最強的天狗。只是,父親讓你來並不是為了我,而只是不想要在這江北市,在古相金的面前失了顏面。希尓薇婭那個女人,我從見到第一面起就知道她的心不可能屬於我。若是這次任務失敗,我大概會被土御門元佐拋棄吧!這樣的話,我也要毀了那個女人心中所愛。”
說到這裡時,土御門千代不屑冷笑。
“曲異,不過是一個剛剛覺醒的超凡者,他有什麼資格獲得希尓薇婭的心。他不配,所以他要死!而我,從此之後將會越來越強大,總有一天會得到一切。”
“這就是你變態的理由麼?”
“誰?”
鋪面而來的壓力讓土御門千代本能的用出了鬼火。沙發掀飛,地板轟裂。
烈火在空中碰的一下炸開,濺起了無數的火花。火焰擴散,卻燃燒的更為猛烈。
一個人影從火焰之中飛出,那猛烈的鬼火對其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你,不可能!”
最為驚訝的不是如今被鎖住喉嚨的土御門千代,而是跪在地上無法掙脫的天狗。
這個被他親手殺死,屍體都已經成灰的男人。如今卻在這熊熊烈焰之中,顯得那麼深不可測。
“古神的氣息?”曲異抽了抽鼻子,“這個變態將你當成祭品了麼?”
“你不能殺他,他是土御門的子嗣。”
曲異一笑,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天狗。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殺了他,害老子差點破產,你以為這個變態這樣死了就算完了麼?”
陰暗的地下室中描繪著詭異的法陣,陰冷的氣氛讓人忍不住一抖。
色慾巴雅阿塔娜站在法陣的中央,六名阿卡夏之間的狂信者各站在一角。
晦澀的咒文在這地下室迴盪,巴雅阿塔娜站在中間,披了一件紫色的鑲邊袍子,掩蓋住了曼妙的軀體,卻無法遮掩住那猶如毒藥一般的迷人風韻。
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