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那之上覆著一方錦布,錦佈下圓圓的,也不知蓋著什麼東西。
了因目光及處,毛骨悚然,袖一拂,將瓦盆捲過來,那方錦布同時被卷飛。
不出他所料,放在瓦盆上的果然是他那個女人的頭顱,他一切的反應顯然都已在司馬縱橫意料之中。也所以早就已將那個女人殺掉。
人頭顯然經過藥物處理,雖然死去多時,仍然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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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那輛車子在司馬縱橫操縱下竟然能夠自行轉動直駛進林子內。
在林子內停著一頂奇大的轎子,八個力士左右侍候著,車子直駛進轎子內,那八個力士隨即將轎子抬起來,健步如飛,往山下奔去。
在司馬縱橫來說,這件事已然終結,目的似乎就只在告訴龍飛,他沒有毒發身亡,而且已開始報復,殺長風,只是向龍飛示威。
事情是否就這樣簡單?
飛鴿,還有飛騎,龍飛的訊息非常靈通,也是第一個能夠將朝廷的威力盡量發揮的人。
以一國的精銳當然是無堅不摧,這一點司馬縱橫當然明白,也所以除非環境適合,又有十足的信心把握,否則絕不會擺明車馬,與朝廷正面衝突,而經過連串教訓,現在當然更加不會了。
對於他那種突襲,龍飛卻也無所施其技,天地之大,他手下雖然眾多,訊息靈通,要看穩每一個地方已經不容易,要阻止司馬縱橫的突襲更加困難,除非一早探知司馬縱橫的行動,能夠及時抽調周圍的人力迎頭痛擊,但是以司馬縱橫的狡猾,談何容易。
司馬縱橫也早已安排好了退路,一擊即退,毗盧閣刺殺長風之後又不知下落。
——了因的屍體已經在天塹下找到,懷抱半邊女人的頭顱,胸膛有兩個血洞,都在要害,都穿透後背,推測為機簧發射的暗器擊中。
——女人的頭顱被火藥炸開,唯一可以辨認的只是左邊唇角上的一顆黑痣。
這是最後送到的訊息。
今天的天色清朗,龍飛面上卻彷彿烏雲密佈,他的心情事實是非常惡劣。
侍候在一旁的“神眼”楊晉即時開口:“那個女人相信就是與了因青梅竹馬,令他看破紅塵、削髮為僧的江素。”
楊晉也就是管理京師名人譜的人,過目不忘,所以有“神眼”之稱,在龍飛收到司馬縱橫的錦箋後,便指派他調查白馬寺中眾僧的底細,看可有什麼人值得懷疑。
龍飛知道白馬寺固若金湯,要是出了亂子,只有出自寺中群僧的身上。
楊晉翻查名人譜下來,找到了五個可疑的僧人,或者在出家為僧之前做過壞事,或者出家的理由不夠充分。
一心向佛,為了將佛教發揚光大,普渡眾生的人不是沒有,只是為數極少,並不是佛教中人所說的那麼多。
僧人雖然有戒不打誑語,但基於人性的種種弱點,誑語到底還是打的。
白馬寺群僧自述出家的理由,反而沒有名人譜調查的精細準確。
除了有所謂佛性,一個正常人所以出家,總有他不得不出家的苦衷。
犯了罪無處棲身,貧窮,對人生將來絕望都是原因,這也都不是問題,最成問題的只是出家後是否真的出家,完全拋下一切的俗念。
楊晉一頓才接道:“了因也只有這一個女人。”
“一個已經夠多了。”龍飛嘆了口氣:“身在少林本院十五年,對一個女人仍然念念不忘的僧人,還有什麼做不出?”
楊晉點頭道:“我們卻一直都沒有留意。”
龍飛道:“少林是名門正派,本院的都是有道高僧,與天地會一些關係也沒有,若是連這種人都懷疑,我們還有什麼人值得相信?”
楊晉嘟喃道:“有關了因的資料,我們都是從其他少林弟子口中知道,了因若不是出家之後對那個女人仍然念念不忘,不時在別人面前提起來,別人應該也不會知道。”
龍飛道:“若不是如此,司馬縱橫也一樣不會知道。”
楊晉苦笑道:“在我們當中,相信還有不少類似的危機潛伏,由現在開始,我們應該先行將這些人找出,研究他們的危險性到底到什麼程度。”
“這件事必須要做,我也不再希望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龍飛再問:“白馬寺機關方面又怎樣了?”
楊晉道:“金老師已確定是賽臥龍歐陽絕的所為。”
旁邊一個老人接道:“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的了。”
這個老人錦衣束髮,樣子看來有些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