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沙一絕一個身子被常護花劍上強勁的內力震得一旁斜飛了出去,火狐連珠也似的暗器緊接射到。
沙一絕知道火狐的暗器厲害,卻是身不由己,耳聽破空聲響,日月輪勉強護住了部份要害。
他看著暗器射在日月輪上,也看到不是全部,有三枚射向自己的身體,然後他感到了暗器的衝擊、尖銳,最後是刺痛。
火狐第二批的暗器隨即又擊至,沙一絕在刺痛下動作已不由緩下來,也難以阻止身子的下墮。
暗器一枚接一枚射透他的身子,他倒在地面上的時候,身子已有如一堆爛泥。
常護花火狐的身子差不多同時落下來,看看沙一絕的屍體。
火狐道:“我們合作得真還不錯。”
常護花道:“這個人若是與柳平合作,我們也不容易應付。”
火狐道:“所謂不容易其實就是殺得沒有那麼爽快,他們還是免不了一死。”
常護花道:“看來你的仇人為數也不少。”
火狐道:“幸好武功最高的也只是到這個地步,也幸好他們都獨來獨往,否則我如何能活得到現在?”
常護花道:“司馬縱橫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寄望並不大。”
火狐道:“他們若非這樣,也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而若非在這種環境,我甚至或者會跟他們公平的來一次決戰。”
常護花道:“這種環境的確只宜速戰速決。”
火狐道:“除了這兩個,我看不會再有第三個了,相信也再沒有什麼陷阱能夠令我墮進去。”說著他緩步走向賀升的屍體。
常護花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間看到一種蒼老的形緣,火狐挺直的腰身已然傴僂起來。
走著,火狐又道:“這個小夥子本該不要學人跑江湖,可惜他不得不成為一個江湖人。”
常護花道:“這不是你的錯。”
火狐道:“也不是什麼人的錯,只能夠說是天意。”
常護花道:“若是天意如此,前輩也不必再掛在心上。”
火狐笑了笑:“你看我掛在心上?”
常護花搖頭:“這還不是時候。”
火狐大笑道:“不錯,這只是還不是時候。”隨即俯身揮刀,砍在旁邊的樹下,一面問:“我現在應該還有一些足夠的時間去做一些屬於私人的事情。”
常護花道:“應該有的。”
火狐又一刀砍下:“有才華的人在塔上留名,沒有才華的人能夠在雁塔下留屍,也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著他刀下如雨,迅速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常護花看著輕嘆一聲,踱了開去。
他雖然不清楚火狐對賀升的感情,卻從他神態看到了一份強烈的悲哀。
火狐一面將賀升的屍體放進土坑一面又道:“江湖險惡,但我若是有兒子,還是會讓他做一個江湖人。”
常護花道:“沒有比江湖更刺激的了,尤其一個有本領的人,不到江湖走走,本領就是再好也沒用。”
火狐道:“這等如學成文武藝的豪傑,不賣與帝王家,又有什麼用處?”
常護花道:“無論如何,這總比平平凡凡過一生好得多。”
火狐道:“卻就是正因為我們知道江湖的險惡,看見別人要將兒子送進去,不免就要極力去勸阻。”
常護花完全明白火狐的心情。
火狐繼續將泥土埋下,有意無意的仰首一看,嘟喃道:“黑羅剎聽到的太陽,到底是怎樣的地方呢?”
“不會是高掛在天空上的一個卻是可以肯定的。”
長安城中並沒有花名冊,也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設施,只要是因為本來就已是駐兵重地,天地會沒可能冒這個險在附近建立分壇或什麼。
一擊即退出城外,走的是沒有官兵駐紮的方向,亦可見司馬縱橫對長安附近一帶的情形是瞭如指掌。
在到來長安之前,龍飛已吩咐仔細檢視花名冊,對長安的名人先有一個透徹瞭解。
那已經證實都與天地會沒有太大的關係,而龍飛現在需要知道的也不是人,是地方。
以太陽為名的地方長安一帶都沒有,龍飛他們的記憶,花名冊上長安的名人也沒有一個與太陽為名的地方有關係。
他們部分是江湖俠義道上的精美,來自不同的地方,見識也不少,也就根據他們的記憶找到了八個以太陽為名的地方。
那有些太遠,有些則太接近大城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