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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首曲

,你應該感到開心。”

曲易池點頭:“那走吧,去機場。”

謝希文快走兩步跟到他身邊,笑道:“正巧,我要去舊金山一個party,非常適合慶祝你打贏官司,喜上加喜,這個時候就要開瓶尊尼獲加,你也……”

“我回國。”他啟唇。

綠燈亮起,音響裡放著嗨曲,充斥著整個車廂。

下一秒,旁邊一道人聲加入進去,伴隨一些些不自然的震感,曲易池無聲嘆氣,這兩天還沒適應倒時差,打算在車上憩息片刻,看來現在也沒法安靜。

駕駛座的人自嗨的搖晃身子,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正目視前方,領帶有點鬆散但還是很整潔,整個人懶洋洋地靠著椅背,看到了他身上難得的鬆弛感。

然後,謝希文勾唇笑:“其實我不是很懂,律師所在哪開不好非要回中國,各個方面都是兩種模式,兩頭飛比你看案子還要累,這是不是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家在哪裡根在哪裡,回家紮根啊,但我看不像,你肯定有豔遇,多半是回家娶老婆。”

曲易池眼皮抬了抬,說:“keiler,我多買一張機票不是問題。”

“噢!no!”謝希文驚呼,“我和你不同路。”

曲易池嘴角上揚:“就改個機票的事。”

他在出國留學後初識謝希文,這個人就有點不著調,上課看心情,畢業論文看時間臨近,就算作為室友也不一定天天找到人。當“易槐”律師事務所成立後,兩人只是上下級關係,之所以沒有成為合夥人,是因為他清楚謝希文不會順應正常上班模式,向來隨心隨意的接案子,可能血液裡流淌一半的洋人性格。

反正交給謝希文多棘手的案子都能完美解決妥當,算是他用的最順手之一,便不強求其他事情。

下飛機後,曲易池走出航站樓,文璋站在門口一根柱子旁,見到人便迎了上去,並肩走,微側著身子對他說:“白副總臨時改了時間,約在大後天。”

曲易池眼皮都不抬一下,點頭。

坐進車後排裡,他虛闔著眼睛,睫毛合在下眼瞼。

文璋關上後備箱,從後排擋風玻璃看到車內坐著的背影,不禁感嘆老大他真是24小時不停歇的工作狂,出差回來,如果他沒有主動提出,正常情況下都是回律所。

車軲轆慢慢向道路上駛去,文璋手握方向盤,說:“老大,法院受理立案後,我們這邊得到侵權人的相關資訊,是一家水軍公司,負責人是個慣犯,也有過案底,但是個別微博賬號的身份資訊有存疑,甚至是主動帶領引起造謠行為,可惜資料顯示居然是位老奶奶,這可是在網上發表不當言論,我懷疑這個人用了假身份,試圖逃避法律責任。啊……差點忘了,大前天和前天,以及昨天蔣小姐的經紀人都打過來問案子進度,我告訴她了,案子還沒有進入法院排期。”

忽然,他抬眼,捏了捏鼻樑,看了一眼文璋的後腦勺,下意識摸出手機,低眸。

文璋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聽見後排傳來的冰冷聲音,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再將視線移回前方的路面。

“不回律所,掉頭。”

*

清冷的早晨,光線淡薄透過陽臺玻璃門,斜斜地傾灑進來,赤腳踩在地板上掠過一層陰影,扎的馬尾松鬆垮垮在後腦勺耷拉著,蔣小花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

一抬手,直接往嘴裡大口大口地灌,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跡。

差點渴死了。

躲在鋼琴房三天三夜什麼都沒做,只知道練琴,十根手指似乎彈到僵硬,不亞於待在美國那些年。隨後,她手臂抬起,做了幾組伸展運動,促使手腕完全得到放鬆,隨即她雙手張開,倒躺在沙發上。

經過那一夜裡多次佔據熱搜詞條後,尤芷嚴重警告她,可是最後並沒有沒收她的社交媒體賬號,頂多禁用一段時間。聽說音樂會結束就收到不少工作邀約,這次居然沒有受到輿論影響,只不過忙的人不是她,而是尤芷。

至於她,當然喜提了幾個星期的“自由活動”,這才有時間窩在家裡。

蔣小花打算再倒一杯水喝,餘光瞥到不遠處的保溫盒,上面還貼了一張紙條。

[知道你還在練琴,沒去打擾,餓了可以吃一點,給你打包的。]

字跡看來是米梨寫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她怎麼沒聽見?

然而蔣小花用手背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練琴練夠嗆該去補補眠,卻轉頭徑直走進鋼琴房,還是想把這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