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ve》,外面樹蔭婆娑。
尤芷:“你和曲律師聊得怎樣?”
蔣小花把椅子往後調整,整個人靠背仰躺。
半晌,她才說:“還行。”
尤芷若有所思的點頭:“前年易槐律師事務所榮獲《the
legal
500》兩項法律大獎,其實可以跟他們聊聊,和我們公司法律顧問合作,刑事訴訟是曲律師擅長領域——”
驀然一頓,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說:“刑事律師也可以接民事訴訟,沒有衝突,你要多相信你的律師。”
“米梨她好點了嗎?”
蔣小花扯扯嘴角,問起自己助理的情況。
“她好多了,打完點滴,我就把她送回家。”尤芷說,“你這兩天都是彩排,我直接給她放一天假。”
“嗯。”她應聲。
近黃昏的光線逐漸褪去,路燈次第亮起。
蔣小花偏頭向窗外,突然發現這條路莫名的熟悉,但又不像平時會走的,她猛然坐了起來,微蹙眉,身子下意識往司機的方向探過去。
她問:“怎麼走這條路了?”
司機餘光瞥了她一眼,笑道:“這條路平時容易堵車就沒走,不過這個點一般都是通暢,回彩排現場走這條路近。”
蔣小花默言。
隨後,車子的右邊出現古色古香的校門,上方四個大字隱有歲月的韻味——宜延大學。
蔣小花恍惚的瞬間,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翻湧而起。
報到處人聲鼎沸,還沒等父親叮囑兩句,她拖著行李箱就往裡跑,東張西望的尋找什麼,然後走到一旁樹蔭下,氣呼呼的給閨蜜打電話。
閨蜜暑假就轉學到宜延市,即使高中無法在一起,至少考上同一所大學,這樣的約定多美好啊。結果她人來了,閨蜜倒是跑去支教,還推遲一年才回來讀書。
太過分了,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今閨蜜的電話打不通,她拖著行李箱往回走,大概氣上頭了,也沒留意身邊路過的人,行李箱的輪子直接從那個人腳面一軲轆過去。
“同學。”
她腳步停下來,不耐煩地回頭卻看清叫她的人,嘀咕道:“真是冤家路窄。”
曲易池清冽的嗓音:“路再窄,也不夠你輪子佔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