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也別有任何心理負擔……再說了,你大多時間不都是在治療嘛,就你甩魔杖那點攻擊強度,也不至於能殺得了人的……”
坐在一旁的另外三人,本來腦中空白一片,全身汗毛直豎,心裡嫌惡異常,胃部翻湧欲吐。聽到滄海前面說的話,都覺得很有道理,心中的負罪感也去了一半,然而在聽到後半段時,大家都紛紛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這話其實是在暗示,殺人行兇的是他們幾個人,跟桑田無關嗎?滄海大哥,您老護短也護得太過分了點吧。
無論如何,滄海的這番話都還是成功的讓眾人從第一次殺人的負疚感中解脫了出來。神經有下水管道粗的杜辰甚至立刻就放鬆了下來,毫無心理障礙的跑過去摸屍體了。
於是,當看到杜辰仔細的翻找著中年修者的衣袖和腰帶,不僅拿了他腰上別的儲物囊,還把那件銀光閃閃的外衣也扒了下來,四個人便都抽搐著嘴角,默然無語了。看來,幼年時期的殺豬訓練,對於膽量的鍛鍊還是非常有幫助的。
天色已晚,想要在天黑前到達真煉城的想法算是落空了,在森林中摸黑趕路是非常危險的,因此有必要在林中再過一夜了。
之前望風而逃的李家人本就沒敢躲遠,見到事畢便又慢慢摸了回來,見到地上的屍體,無不掩口,面露震驚之色,自覺與五人保持了距離。
護送大妞來的是她的兄長,因為站得太近,被外圍四散的雷電波及,不幸身隕,大妞正伏在他的屍首上哀哀慟哭。只有李忠仍舊神態自若,還走過來詢問,是否要幫忙將屍體掩埋起來。
杜辰樂得有人幫忙,自然是答應了。李忠便帶人很快的挖了個大坑,將屍首埋了,接著又要搭灶紮營,李家眾人也跟著忙碌起來。
無所事事的小隊五人卻在一旁愁眉不展的討論著。
“……看來這個世界有魔修這種職業,而且是所謂正道的大敵,那個人一見面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動手,看來這兩者之間的冤仇還非常的深。依照他所說,術士的黑暗法術看起來和魔修很像,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果我們現在去加入正道的修仙門派,小約有很大可能性會被發現,然後當作魔修處理掉,或者更嚴重的情況是,一進城門就被人發現——畢竟那位小鬼大人還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滄海正侃侃而談,陳述著利害。
小約知道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讓大家困擾,便說道:“那我就不去拜師了,隨便找個凡人的地方住下,等你們什麼時候修到能回地球的時候,再帶我一起回去不就行了嘛。”
其餘四人黑線,雖然知道這孩子不求上進,可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安於現狀,這心態也太好了點吧。
通心粉皺眉道:“可是如果又被正道修士發現了呢?你一個人怎麼抵擋?剛才我就挺好奇的,雖說術士能耗得很,可也沒什麼保命技能啊,你怎麼都沒傷什麼血的樣子呢?”
小約摸了摸頭,笑出腮邊一個純潔的小酒窩:“一開始我也覺得撐不過去,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會沒事的,到時候回頭救我也沒關係嘛。不過OX突然間就跟我連通了生命共享。”
這傢伙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一點?OX到底是什麼來歷?血條有那麼長嗎?居然站著不動被劈都沒事?四個人都不由得森森的嫉妒了。
杜辰正在埋頭鍥而不捨的研究著剛到手的儲物囊,隨口說道:“幹嗎非要進門派啊,咱自己修不行嗎?我看看這裡頭有沒有那老頭的修煉功法……”
滄海推了推眼鏡,解說道:“虧你還看了那麼多起點修仙文,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的修仙文中,主角幾乎百分之百都是有門派的,或者是家傳,或者是進了門派再出來單幹。原因是修仙文的設定大多跟古代的社會環境相似,而古時候的技藝都是秘而不宣,只有師徒或是家族相傳,絕沒有拿出來共享這種事的。所以如果不加入門派,我們根本沒可能學到修煉的功法……”
正說著,杜辰不知怎麼的,忽然發現瞭解開儲物囊的方法,他嘿嘿笑著,伸手往裡一摸,掏出一塊玉簡來,洋洋得意的往四人面前一擺,說道:
“看看,這不就是功法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桑田好奇的問道,伸頭往玉簡上一看,便也不說話了。
這確實是功法,因為玉簡上明明白白就刻著“頊土功法”的字樣。
滄海被他噎了一噎,咳了兩聲,又繼續說道:“即使能偶然間得到,我們也很難去閱讀,更別提理解了……”
“不難的吧,小說裡都寫過讀的方法了。”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