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錯,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內部分化的事情。春生,我只問你一句,你心裡有沒有愧疚?”
“有,有愧疚。不管在爭鬥中傷亡的兄弟是誰,我都覺得愧疚。”張春生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山哥你又有沒有懷疑過我?”
關遠山不再說話,他無話可說。自己對張春生確實是懷疑過,不可否認。恐怕自己放出去的話,早都被張春生盡收耳中了!
“那好吧,既然緣分已盡,多說無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互不相欠。”
“山哥,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收手吧,你鬥不過天地盟。”
關遠山決然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靠在牆壁上,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鬥不過?是,我承認。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三天後,蘇圖看了看手下傳真過來的最新情況報告。順手撥通了張春生的電話。
五分鐘後,張春生進入蘇圖的辦公室。
“少主,什麼情況這麼急?”張春生將心裡面那一絲絲不詳的預兆壓制著,詢問道。
蘇圖微微笑了笑:“倒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只是,恐怕你的心血要白費了。有人不領情!”
蘇圖將資料遞到張春生的身前。張春生看了看,臉上表情先是陰沉,最後緊皺眉頭。
魚死網破?張春生苦笑著搖頭:“這不是拿手下兄弟的姓名來開玩笑麼?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聯盟勢力的殘餘人員要不就是作鳥獸散,要不就是戰死。不過你大可放心的是,我認為他們還是會選擇前者。關遠山這樣的行動,恐怕是個有腦袋的人都不會硬著頭皮往上衝!”
三天時間,聯盟勢力回撤的人員在緊張的氣氛下還沒有經過半天的時間休整,就在關遠山的命令中集結到開封一帶,幾乎是全部實力,與天地盟在開封一帶的隊伍展開了對峙。
而天地盟一方,從四川一帶一路追過來的隊伍已經逼至鄭州總部五十公里外的一個縣鎮,與一波小規模的斷後隊伍展開了一場懸殊極大的屠殺似的戰鬥之後往前推進三十公里。緊逼鄭州總部,在收到開封一帶的手下回報之後,夜狼便毫不遲疑的將隊伍直接帶入聯盟勢力的核心,鄭州。
此番,天地盟的隊伍呈包圍趨勢,將聯盟勢力死死困在鄭州和開封一帶。從長沙方面撤回來的聯盟勢力殘兵敗將在平頂山以北幾十公里設下的防禦陣勢已經陣腳大亂,退到鄭州市郊區。整個聯盟勢力的剩餘人手分部呈三足鼎立的形式,但又各自都沒有相互照應。關遠山的電話通知了從長沙一路向北撤回來的所有分部人手的頭目之後,也一直沒有迴音。如蘇圖所說,這幫子帶著殘兵敗將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傢伙,此番正在心裡面打著小九九!
誰都不願意送死,在道上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人也同樣只有一顆腦袋,明知道是死還要頂上去的人確實有。但是就目前的形式,誰還會充當出頭鳥?
當晚,負責一路追趕從長沙一路敗逃的聯盟勢力成員的領頭人胡洛,給蘇圖打來電話通知。一眾殘兵敗將在進入鄭州市郊後開始大規模散去。
這只是事情的初步,緊接著,從四川一帶退過來的人手也在第二天白天開始作鳥獸散。整個鄭州總部成了一個空城。只有不到四千人的人手聚集在總部兩處據點和周圍。在當天晚上被圍困。
聯盟勢力總部大樓大廳裡面亂成一團,各個分部的堂主副堂主以及一棒子小頭目都在紛紛議論著當下的局勢。事實上現在的局勢已經沒有什麼好議論的了。天地盟一方的進攻是己方不可能防禦的,加上近一半人手的潰散,整個聯盟勢力已經陷入半癱瘓狀態。就算是糾集所有剩餘人手,也只是區區兩萬人,這點人手要同時應付天地盟三方面過六萬的人手進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虎哥,不知道是不是老大腦袋犯了毛病?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將人手全部調集到開封對付相對來說比較人少的天地盟一方。難道後方就不需要管了?”一名領隊小頭目在嘈雜的大廳中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嚼著舌根。
“老子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明擺著送死還往槍尖上撞?”外號老虎的副堂主撓著頭,對關遠山的決斷表示不屑。
什麼話都需要一個出頭鳥蹦出來說第一句。在老虎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原本就熱鬧的總部大廳裡面變得沸騰起來。由小聲的議論開始慢慢變成各方疑問。
一聲咳嗽在二樓樓梯口的位置響起,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音之中。緊接著便是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在場眾人紛紛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