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僕人,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在旁小聲提醒道:“大管家,這位公子,長得多象咱們府裡的幾位少爺,是不是府上的親戚?”
“親戚,親戚,”老管家自言自語,眼睛突然一亮,驚呼:“難道你是宏……,”,老管家又有些遲疑,不敢再往下說了。
“老管家,正是我,天宏,是我回來了!”看到老人家遲疑地不敢相認,宏兒眼圈紅了。
老管家聞言,猛地一振,上前一把抓住天宏:“老天爺,你真是天宏三少爺,真的是你回來了。”老人家眼圈也紅了,轉身對年青僕人道:“連生,快,快進去通報夫人和少夫人她們。”
看著連生隨令跑了進去,老人拉起宏兒的手,往裡邊走邊問:“你是怎麼得救的,這幾年在哪裡,怎麼也不稍個信回來?家裡都以為你已不在世了,大人和夫人傷心極了,一想起你,夫人就掉淚,眼睛都快哭瞎了。”說著已走進第二進院落。
宏兒正想回答,內院已傳來了夫人的呼聲:“宏兒,宏兒,我的宏兒在哪?怎麼還沒見進來?……”
“媽,媽我在這,我就來了。”宏兒喊著,尋聲跑了進去,在第三進院落,恰好接住了手扶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出廳往外急走的夫人。
乍一見面,雙方全怔住了,相隔七年,母子倆的變化太大了,已非往昔記憶中的形象。兒子長高了,長壯了,在那精靈聰潁的臉上,多了幾許歷世的成熟,那超塵絕世的氣質,更使母親感到陌生。母親已經見老,兩鬢已生白髮,眼角增添了幾條皺紋,身體略見發福,姚條風韻雖不如昔,華貴風彩卻更勝當年。
相隔七年,隔不斷母子連心的情感,變化了的形貌,卻未變去血脈相連的親情,母子彼此深深地凝視著,感傷中帶著喜悅,陌生中混雜著夢魂牽纏的親熟,眼中淚水奪眶而出,順腮而下,滴落地面。
“媽媽……”兒子撲進母親的懷中,跪了下來,放聲痛哭。
“宏兒……”母親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泣不成聲。
旁邊的少女及聞訊趕來的婢僕,全都被這母子重逢的場面感動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潸然淚下。是的,世上的什麼感情,能夠超過母子之情?又能有什麼樣的場面,比母子重逢更加感人?答案是肯定而唯一的──沒有!
哭著哭著,旁邊的少女想起了什麼,拉了宏兒一下,哽咽著說道:“三、三哥,你快勸媽別哭了,太醫說,媽的眼睛不能再哭了,不然就有失明的可能。”
宏兒聞言,心中一驚,“哦,你、你可是小妹,怎麼不早些說!媽,您別哭了,都是宏兒不好,一回來就把您惹哭了,咱們不該傷心,應當高興才是。”
夫人聞言,也漸漸止住了悲聲,“你說得對,咱們是該高興,別站在院裡,進屋裡去。”轉身對院內眾人吩咐道:“你們多是新人,都還沒見過宏兒,他才是我真正的三兒子,天佑應該是老四,以後注意在稱呼上要改過來,免得叫混了。”說完拉著宏兒的手,走向正房。
這邊還沒進屋,側門已冒冒失失地跑進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六七歲的男童。一進院,便把目光盯在宏兒身上。少年一愣,頓時喜上眉稍,從丈外一下跳了過來,在宏兒肩上擂了一拳,這才興高彩烈地說道:“真是你這搗蛋神童回來了,自從大哥入仕成婚,家裡冷清了不少,這下咱們家又該熱鬧了。”說完還衝著夫人和宏兒做個鬼臉,不用說,準是一個搗蛋鬼。
“麒兒,我可不許你把宏兒帶壞了,不然小心你爹爹的家法。”夫人笑罵,轉對小童,“乖佑兒,別傻站著,快來見過你三哥。”
小童聞言,蹦跳著跑過來,拉住宏兒的手說道:“你就是三哥,你比大哥二哥都英俊,你會武功嗎?”見宏兒搖頭,略帶遺憾地又道:“多可惜呀,不然咱們和二姐可以一塊鬥二哥。不過也沒什麼,聽媽媽說你是神童,學起來一定快。你還不知道,咱大哥、大姐和二哥的武功可厲害哪,他們都是跟歐陽老夫子和張福學的,我和二姐由於學的時間短、功力淺,兩個人合起來,都打不過他們中的一個人。”聽口氣,錯不了,又是一個小淘氣。尤其說到鬥二哥時,還握著小拳頭,沖天麒比了比,那樣子特別招人喜歡。
原來,經過七年前的那場禍事,張大人已經發現會武的好處,加上後來聽說賊人全都越獄逃走,深恐他們日後再次上門尋仇。因而,張大人採納了張福的建議,請求老夫子留在府上,並讓天祥、天麒和素華、素瑤拜在老人門下學藝,等到幼子天佑懂事後,也令拜在老人門下。
看見小天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