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裹住,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接著,纏緊的火蛇開始如藤蔓生長,橫根錯枝,左纏右回,枝又生枝,轉眼間就織成一個五尺直徑、以火焰枝條為絲的烈火‘蠶繭’。有點奇怪,生出來地枝條本是拇指般粗大,沒一會兒就變得細如蠶絲,所有火焰枝條都經歷過長大又縮小,縮小後生出新的粗枝這個奇特過程。
“來得好!”看到紫纓不跑反立於原地,菜菜來氣了,雙手一揮,大廳裡的寒冰細塊在狂風的引導下,以紫纓的火繭為目標,旋殺過去。
以水滅火,天下正理。可菜菜的冰風龍捲卻不見得能絞殺紫纓的火蠶繭。狂風寒氣裡的殘燭,搖曳不止,儘管微弱,還是沒有熄滅。彷彿應對著狂風的韻律,蠶繭也一伸一縮,宛若正在呼吸的肺腑,烈風最勁時縮,稍有弱化時脹。菜菜連攻七次,竟攻不進分毫。
(這是……)菜菜也惱了,心裡更是著急,大範圍地仙法聲勢浩大地確嚇人,損耗的真力也相應成倍增加,攻不進,消耗又比對手大,下場不是敗仗又是什麼?
那邊,紫纓也在心裡唸叨著:(堅持下,再堅持下,只要堅持到那個女孩累了,那就可以慢慢說話了。)想到馬上可以跟魏強冰釋前嫌,紫纓心裡一陣激盪。
只是,世上往往人算不如天算,正當紫纓地算盤打得叮噹響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磚土碎裂聲。
第六集 第五章 越描越黑(下)
(怎麼,這是……)紫纓被火包圍,看不清外面,可外面的魏強早已大叫:“快收手!”
叫,還是叫慢了一步,整個望海閣本在觸發菜菜此前所安置的陷阱時就已建築物結構輕微損壞了,接著菜菜又在盛怒之下用了‘仙鶴冰風舞’這種一品修真用的強力仙術,望海閣可是旅館不是堡壘啊!哪怕是用了法陣抵禦,終究耐不住兩位大人物的比鬥,現在,整棟望海閣開始崩塌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在魏強的慘叫聲中,隨著菜菜的冰氣擊穿法陣,二樓內所有能稱之為牆壁的物體全部給打穿震碎,下一瞬,上面整個三樓開始崩塌下來。菜菜連忙收招。
“相公!”聽到菜菜的叫喚,魏強不再多想,一把抱住菜菜的小蠻腰就往外衝。
看到魏強兩人往外衝,紫纓也急了:“你們……”一個不慎,忘記自己正施放著火蠶繭,要知道,火蠶繭雖是防禦性仙術,當中含的卻是守中帶攻的後著,外圍的壓逼之力一減,就立刻反彈。
“砰——”先是冰,後是火,這普通的建築材料如何能承受如此強烈的溫度反差和破壞?幾乎是紫纓的仙力爆發那瞬間,整個三樓就如破鍋蓋給整個炸飛到空中,噴射出十幾丈高,炸碎在空中,斷瓦殘磚飛散得漫天都是。
此時正是夕陽半殘,澄黃澄黃的陽光照射在半空飛舞的反光瓦片上,金光熠熠,煞是好看,在港口看過去,就像是在紅樹的頂上放煙花。引來港口民眾的一陣譁然。
只是,望海閣之主卻肯定沒有欣賞煙花的好心情。
“我的天啊,我的望海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面悲痛欲絕,此刻的他跟一個喪偶的老頭沒什麼兩樣。
若問商人和普通平民有什麼區別,那就是商業頭腦。短暫的痛心過後,他趕忙吩咐下人:“馬上找知名人士,比如鎮長之類的,證明炸掉我的望海閣是什麼力量。儘快評估損失,把賬單給發過去。”沉吟片刻,眯著眼睛看著那把他的寶貝炸掉的兩大元兇之一——略帶紫色的火焰,他繼續道:“還有,派人小心地問紫日幫,請問他們幫內是否有個仙力接近一品、懂得純正紫日神功的女孩。”
“小心?”那個侍者奇怪了。
“唉,那就是純粹問問,人家說不是,你馬上道歉說認錯。”一敲侍者腦門,他嘆氣不已,小聲地自我嘮叨道:“這怎麼可能……”
那邊,魏強帶著菜菜瘋狂跑路,一把將菜菜綁在自己身上,順著纜繩,魏強如猿猴下樹,絲毫不費勁,輕靈地滑了下來。
“相公啊!我們為什麼要跑?”菜菜不解。
“拜託,我們弄爆了人家的旅館啊。不跑,還等修理賬單雪片般飛來啊?”魏強沒好氣。
“旅館又不是我一個人弄成這樣的,他們為什麼不去找那個妖婦?”菜菜氣鼓鼓地,嘟著小嘴,一面不忿。
“這裡是紫日幫地盤……嗯,我也巴不得紫日幫來把這個壞女人抓住吊起來打屁股,關鍵是她跑路好像不比我們慢多少啊!”魏強一指逐漸飛往遠方的那隻‘火鳥’,有點看不清,但從那傲人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