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想把老子這百多斤也賠進去?”懶懶地拖槍就走。
畢哲峰見狀,賭咒發誓說:“剛才……”本想把碰見淑菲的事說下,證實他的判斷。心裡一嘀咕,不行,萬一他們給我要人……忙改口道:“千真萬確,一點不錯。”又經他添油加醋的一說,把兩個匪徒說轉,沒命的向蔣成趨報信去了。
蔣成趨見天不早,正窩著一肚子氣準備收兵。聽他兩一說,想:“橫豎撈點東西回去,這樣也太丟面子,乾脆,再來他一場。”率著群夥朝畢哲峰講的地方奔去。
嶽萍見洞口被發現,知道一場生死存亡的激烈戰鬥終於到來,把重傷員抬進洞子深處,她和秋菊、樂益、建敏等人及能動的傷員,死死封住洞口,使敵人近前不得。
敵人瘋狂地向洞口吶喊、掃射。洞口堵石有的粉碎,有的被拋到半空,立時成了一片火海。
隱蔽在山上的民兵,一見洞口被發現,仗著熟悉的有利地勢,根據嶽萍原先安排,布起疑陣,從樹林裡,岩石下,山頭上,庵棚裡,四處鳴槍,誘敵上鉤。
蔣成趨搜了一大早山,除了小燕兒外,沒發現一個人影,忽見四處槍聲驟起,只以為護院部隊回來,好不驚慌,忙分兵還擊,攻打山洞的火力自然減弱了。
對打了陣,蔣成趨只見槍聲響,不見人出來,情知有詐,登到山頂一看,原是幾個老百姓,好不懊喪,見天不早,怕出意外,想馬上結束戰鬥回城,一分鐘也不敢停留,忙組織火力朝洞口強攻。
敵人一次次撲上來,都被洞內猛烈的回擊打退。
蔣成趨惱羞成怒,大張機頭,左右開弓,用兩支手槍逼陣,命令嘍囉們拼死向前。
眾匪徒見沒路可退,彈上膛,刀出鞘,使出渾身解數,把個洞口炸得石飛煙滾,火燃彈鳴。子彈在洞內叫,在壁上跳,手榴彈投了進來,在洞內炸響,崩得洞壁的碎石紛紛下落。又有幾個人受傷了,濃煙嗆得睜不開眼,彈火炙得喘不過氣,敵人嗷嗷狂叫,躍躍欲試地朝洞口衝來。
嶽萍他們貼在洞口兩壁,被炮火壓得抬不起頭,眼見敵人衝到洞口,大吼一聲:“同志們,衝出去,狙擊敵人!”持槍衝出,先挑死前面一個亡命之徒,佔據洞外一壁大石後面,與近前的匪徒拼殺。
大夥聞聲衝出洞口,以立石為天然屏障,面對潮湧般敵人,一以當十,愈戰愈勇。
敵人欺他們人少勢孤,氣焰囂張,輪番刺殺,嶽萍等人身上都負了傷,但卻似道摧不垮,打不倒的銅牆鐵壁,使敵人難近洞口。
正打得難分難解,又有兩個同志倒下去,眼見得洞口防線有沖垮危險,嶽萍兩眼血紅,邊打邊考慮對策,忽見子彈、手榴彈一齊在敵群裡開花,象風掃殘雲,洞外敵人抱頭鼠竄,四散奔逃,接著,崖頭上傳來雄壯的呼聲:“同志們,衝啊!……”
“張政委!”嶽萍一陣激動,兩汪淚水奪眶而出,迅速帶人衝去。
洞外山凹裡,敵人受到張偉居高臨下的打擊,招架不住,又被民兵和嶽萍他們前後夾擊,這些亡命之徒,不過是行屍走肉,心毒如蛇,氣壯如牛,威風似虎,膽小如鼠。見四面楚歌,又折騰了一夜,早精疲力竭,哪還有心抵抗?一個個如泥牛下水,雪人見日,手也抖、腿打顫,你推我擁,只恨自己腿短。蔣成趨的指揮失靈了,急得順頭冒汗,大麻子臉氣得鐵青,悔沒早些收兵。見大勢已去,他比誰都跑得快。看看自己這身裝束,怕難逃回彰州城,忙躲到個僻靜處,三抓兩撕,把上身個印度紡綢褂子扯下來,露出件土黃色洋布衫。下身只一條絲褲子,沒法脫,往上一捋,把頭上的天蘭色禮帽一扔,露出顆光溜溜的肉*頭。狠了狠心,將槍摔掉,抓起把土往臉上連擦帶抹了陣,一斜眼,見起冷骨的墓地扔下頂破氈帽,如獲珍寶,順手拾起往頭上一扣,洋不洋,土不土,人不人,鬼不鬼,活似閻王殿裡的判官。四處瞟下沒人,連滾帶爬,抄小路落荒逃竄。
丟下的嘍囉們,死的死、殘的殘,潰不成軍,四散奔逃。在張偉人馬的追擊下,有的被趕得收不住腳,順崖衝到山下,摔了個粉身碎骨;跑不脫的,雙腿一跪,兩手一舉,乖乖當了俘虜。
張偉擔心洞裡的傷員和嶽萍他們,佈置人追擊匪徒、打掃戰場,和肖冰急急朝洞口奔去。 。 想看書來
十五 冤家路窄 58
淑菲清醒過來,朦朧中,覺得身子游遊蕩蕩,如騰雲,似駕霧,輕飄飄的,象兒時在母親搖籃裡,如孩童時與夥伴們玩鞦韆,有種悠悠然、飄飄乎的感覺。
可是,那分明已是逝去了的夢。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