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珠一轉,關切地問:“咱們醫院沒事吧?你躲在哪兒?”
嶽萍他們對畢哲峰的懷疑與監視,雖沒給她挑明,卻已暗示了她。便警覺地:“從北……北面山裡,出來看看,我也跑散了,不知醫院去向。”
畢哲峰見她有意隱瞞自己,怕露了馬腳,不敢再問下去,便轉換話題:“外面還有敵人?”
淑菲心急火燎的伸頭看去,那兩個傢伙竟蹲在溝口,忙縮回來,急不可待地自語著:“還在外面呢,這、這……”
畢哲峰淫猥地一笑,忙用手拉著淑菲一條胳膊:“坐下來歇歇,反正找不見咱。”
淑菲無可奈何地停下來,畢哲峰忙把身子往她身邊蹭了蹭,洞內本來就小,待要再移,膀頭頂住了伸出來的崖石,見畢哲峰幾乎摩肩擦鬢的離得這麼近,臉一陣燥熱。
畢哲峰好不得意,剛才的不快早拋到瓜窪國去了。想:在這幽谷奧窟裡相遇,也是天賜於我。不覺偷眼朝淑菲瞟去,見她明豔俏麗,渾身煥發出迷人的光彩,但矜持莊重,眉存英氣,顯出凜然不可侵犯之舉。猶似朵帶刺的玫瑰,雖慾念橫生,卻不敢冒然下手。忙堆笑說:“菲,別急,說真的,早想和你單獨坐會兒,只是你忙,今日也是塞翁失馬,天作之合,使我倆有緣躲到一起。”
淑菲何等聰明乖覺,一聽這肉麻的話,便知他不懷好意,冷冷地嗤之以鼻,沒吭聲,以靜待動,作著一切不測準備。
畢哲峰摸不透她的心,雙眉一鎖,裝出十分感傷的樣子:“唉,你知道,華蘭遇難,似憑空落下無情棒,恩愛生死兩茫茫,內心空落落的,創傷難平。咱是同病相憐,我知道志遠出走,你心裡也十分寂寞……”
“畢大夫,君子不重則不尊,請說話自重些。”淑菲見他儘管繞著彎兒,卻露出狼子野心,那樣猥瑣渺小。冷冷地告誡說。
“對、對。”他碰了一鼻子灰,失敗,沒使他氣餒,反而挑起了他乖戾的慾望,那骯髒的心地,邪惡的靈魂,再也按奈不住。*,燃燒著他的心,好象淑菲剛才的話並不是對他講的,忙婉轉地:“再咋說,我知道你的感情需要撫慰。”
淑菲伸頭往外看時,見那兩個傢伙仍賴著未動,心急如焚,想:今天咋倒了黴,撞上這麼個喪門星,走又出不去,留下又晦氣。那有閒情逸致聽這無聊的哀鳴,沒好氣地說:“畢大夫啥時候體量起人來?”
“那裡、那裡。”淑菲的挖苦,象是對別人講的,他的臉不紅不白,隨口說了句,貪婪地看著淑菲動人的姿色,骨酥身軟,消魂蕩魄,往跟前蹭著身子:“比如,咱、咱倆在愛情上都互相填補下感情上的創傷……”
淑菲面色赧紅,一股憎惡湧上心頭:現在大敵當前,居然有臉說出口來。強忍著憤怒,冷顏相對:“畢哲峰,請你說話自重些,現在是啥時候?”就起身往外看。
畢哲峰那顧了許多,色膽包天,陡起惡念。想:老鼠丟到貓窩裡,送來一口肉,能放著不吃?量她也不敢大聲叫喊。帶著*的眼睛活似貪饞的餓狗,灌滿邪欲的毛孔,脹大了,正如在顯微鏡下放大的蛆蟲,原形醜得可怕。趁淑菲朝外探頭之際,兩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裡:“菲,我……”就去舔淑菲的嫩腮。
淑菲兩肘一搗,從他懷裡掙脫,忍無可忍地怒喝道:“畢哲峰,不可玩世不恭!”
淑菲沉怒的聲音,不由鎮住了他,膽怯地瞟了淑菲一眼,見她柳眉倒豎,好象兩把鋼刀,鳳眼圓瞪,尤如兩團烈火,張開的雙臂,酷似兩把鐵鉗,起伏的胸脯,似一觸即發的炸彈。只覺得鋼刀砍在他的背上,烈火焚燒他的五臟,鐵鉗鉗住了他的雙手,炸彈在他頭頂炸響。淫熱的心一下變得冰涼……就在他打愣怔的當兒,淑菲伸頭一瞧,溝口沒了人,一躍跳出,順溝急急奔去。 。 想看書來
十四 拼 搏 57
走到溝口,車轉身向東,剛拐了個彎,聽到後面有人喊,回頭一看,正是那兩個傢伙朝她追來,手裡掂著槍,威脅道:“站住,站住,再不站老子就開槍了。”
淑菲見離的遠,一彎腰飛快地跑起來,後面“噹噹”連放兩槍,幸好道路曲折,峰迴路轉,再加上那兩個傢伙也是跑著打槍,沒準兒。她啥也顧不上考慮,只竄得兩耳生風,口裡冒火,漸漸只有喘氣之功,沒吸氣之力,眼黑心跳,兩腿似有千斤重,心裡還在催促自己,腿卻不聽話了。
這時,後面又連響數槍,子彈擦身飛過,覺得耳朵一熱,用手摸去,沾了一手血。心猛跳了下,腦子還清醒:不礙事。便朝一個下坡衝去。不想頭一搖,辮兒一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