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二天了,那紋身男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了。柿子靠著上次張伯伯給的那張假的警官證,就很容易地問道了紋身男的情況。
他轉了病房,恢復得不錯。心臟上的傷其實很小很小,長長就能好了。主要的皮肉的那四個血窟窿嚇人。
跟他彙報情況的小護士,還壓低著聲音說道:“警官,你看那兇手多變態啊。怎麼就扎四個血窟窿呢。弄得昨晚我們們一些夜班的護士,老是猜測說那是被鬼抓的。嚇都嚇死了。”
曲岑仕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他走向了紋身男的病房。病房中只有紋身男一個人,他已經醒了,艱難地想拿水杯呢。
曲岑仕給他遞了水杯,說道:“你怎麼沒有人照顧一下啊。”
“唉,兄弟都是有家的人,能給我送個三餐就不錯了。你是”他今天的精神看起來比昨天好了很多。
柿子坐在陪人床上,說道:“有一個晚上,你在xx路的夜宵攤上吃東西,然後你去了路邊的公共流動廁所。接著,我衝了進去,你還罵了我。記得嗎?”
紋身男想了想,搖搖頭,喝了點水就說道:“我三天兩頭去吃宵夜的怎麼會記得呢。”
“那麼好,我來提醒你,那天晚上,我會跟著你衝進去,是因為我看到了跟在你身後的那個鬼。他在你的身後,想要伸手掏出你的心。就跟你現在這個傷口差不多。”
聽到這裡,紋身男驚慌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看到的那個女人是鬼?”
“不是,我不知道她是誰,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你的話,你看到是不是幻覺。”
“那,那我,他們還會殺我嗎?我,我沒有得罪過誰啊。”
柿子掏出了手機,把那天在河邊拍到的,穿著黑色長裙的天絲的照片給他看了看,問道:“你看到的,是她嗎?”
紋身男看著那照片皺著眉,好一會才說道:“像,又不像。說不上來。我,我就注意她那露點了,我真不記得她的臉了。這種照片要是露點的話,我可能還能認出”
紋身男的話,被曲岑仕沉下的臉,冰冷的表情嚇得說不出來了。如果是以前他才不怕這樣的人呢。但是現在他就是一個躺在床上,還插著尿管的病號。他不敢怎麼衝啊。
柿子收回了相機,暗暗吐了口氣。紋身男的話,雖然不確定,但是至少有一半的機率,那不是天絲。
“那你說說,她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你?”
“我也不清楚啊。只是,嗯,好像當時我脖子上的玉菩薩突然燙了起來,很燙,就像燒鐵塊似的。”
“哦,給我看看那玉菩薩。”如果是一塊開過關的上好的菩薩說不定能達到這個效果呢。
紋身男有著困難地挪了好幾下,才把脖子上的玉菩薩扯了出來。不過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那玉菩薩的繩子斷了。而且扯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壓到了還是怎麼的,竟然裂開。
“這,我的玉菩薩,剛才還好好的啊。”
柿子看看那已經碎掉的玉菩薩,點點頭,明白了。這是菩薩養起來了,幫他擋了這一次呢,要不然,他們想要殺人,nǎ裡還有辦不到的呢?
就算那紋身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請回來的菩薩啊,佛珠啊什麼的,都是有很大的包容性的。它能把人的種種面目,都包含在裡面了。
就在柿子忙著查這邊的時候,姚蘇乾也在忙著查他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一個同事,以立功為誘惑讓同事跟著他守了一晚上的曲岑仕家,可是竟然,沒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人進出。不得已,他只能查到了曲岑仕的通話清單。
在昨晚,他只有一個通話記錄,那就是開啟一個女人的。
藉著警官的便利,他在中午就找到了那個女人。不過這一次只有他一個人了。他那同事已經不再相信他,回家去了。而刑偵那正在做檢驗,要到下午才開會。他還有幾個小時去查查這個女人。
根據移動那記錄的資訊,他找到a大的時候,正好是午休時間。
在a大的圖書館裡,他看到了天絲。那時候的天絲正靜靜地捧著一本在那讀著呢。直到一本警官證擋住了她的書,她才抬起頭來。
在他抬頭的那瞬間,姚蘇乾就驚呆了。或者說是驚豔了。
那張臉,好美。就算是最美的影視明星,也會有各自不同的美麗,不見得就是人人喜歡的。但是一種直覺,眼前的女人,沒有人能抵禦住她的魅力。
“警官,有事嗎?”天絲微微笑著,問道。她並沒有擔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