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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雨婷這時倒算鎮靜,道:“現在著急也是沒用,當務之急是先到刑慎司那邊緩一緩。要是晚了,怕是雪瑤的命就保不住了。”

一凜,這才想起來那刑慎司的手段。每逢拿到犯了大事的,入監第一件事就是刑杖三百,俗稱叫“揭花竿”,打人用的是一種特製的竹杖,事先在雞血裡浸過,打在人身上,不消三五十就能皮開肉綻。那些小太監都是專門訓練過的,絕不會當時打死,但命已經去了大半條,即便是後來再放了出去,也是活不成的。

第十六章 野和尚惹的禍(中)

蕭然聽了這話,越發著急了,這一急倒真急出個點子。把主意跟雨婷一說,兩人也說只好這麼辦了。

他這是身上銀子不多,只有不到三百兩。找來寶祿,揹著給他批了道出宮的條子,告訴了美容院的地址,讓他火速到取兩千兩銀票。害怕雨來不認識他,特意拿了根雨婷的髮釵作為表記。自己則徑往敬事房趕去找祁公公。

首領太監以上,按規矩是可以在宮外接宅子的,所以有不少都住在外面。不過好在這祁公公卻是住宮裡的,有小太監飛報了進去,祁公公今晚不當值,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趿拉著鞋子迎了出來,一瞧見蕭然臉色倒嚇了一跳。

蕭然也是真急了,跑了一腦門子汗,眉毛倒擰著,一張英俊的臉孔顯的猙獰起來。祁公公本來對他是隱隱有些敵意的,畢竟都是太監,又都是那位爺的眼線,這傢伙猴子躥竿似的連爬好幾級,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騎到自己頭上來?不過這是他頭一次見到蕭然如此模樣,本來還想奚落幾句,這時也心頭一凜,喝退了小太監,低聲道:“這麼晚來找咱家,可是有什麼要緊的訊息麼?”

蕭然把雪瑤的事說了一遍,取出身上銀票大概二百幾十兩,一股腦推了過去。祁公公嚇的變了臉色,原封不動的把銀票推了回來,冷笑著道:“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小事,保不齊要掉腦袋的!主子統率宮闈,她都不敢管,你來找我,不是拉我下水麼?”

他說話的語調很尖,一貫是不陰不陽的,聽了就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頓。不過這幾句話倒也沒說錯,蕭然忍著氣道:“公公是敬事房首領,資歷又深,好歹幫我拿個主意。但凡是幫上一星半點的,蕭然也感激不盡!”

祁公公嗤了一聲,道:“聽說話兒,怎麼著咱家不幫忙,蕭公公就要把咱家忘了麼?嘿嘿,咱家倒要勸你一句,雖然你混了個頂子,可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蕭然一股子火登時竄到腦門,眯著眼笑了笑道:“好,公公這話說的好極。從現在起,蕭然絕對時刻把公公你記在心裡!”說罷抓過銀票,扭身就走。祁公公是平日威風慣了的,哪受過這般頂撞,不免氣的臉色發青。

卻說蕭然出了屋,一時也沒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後有一人道:“蕭公公留步!”回頭一看,卻是祁公公身邊那個劉德亮。他自來對這人沒什麼好感,便皺著眉道:“怎麼著,那老傢伙還有話說不成?”

劉德亮道:“公公借一步說話。”拉他到一座假山後面,瞧瞧四下無人,方恭恭敬敬的道:“公公不要誤會,剛你和祁公公說話,小亮子都聽著呢。既是要救那宮女,我倒有一計,不知成不成?”

蕭然一楞,轉念就明白了他的來意。這小子是那種典型的陰險小人,臉色變的快,頗能分出輕重。記得剛轉生的時候他對自己是呼來喝去的,後來當了首領,又馬上變的恭敬起來。可見這也是一陽奉陰違、溜鬚拍馬的高手。這時他沒有再叫那祁公公師父,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想來抱自己這棵大樹。

蕭然想的一點都沒錯。這劉德亮還真是個角,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手腕。可惜沒有蕭然那天上掉餡餅的運氣,乍聽說他當了首領太監,眼珠子都氣藍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這麼年輕就能爬到這個位置,而且傳言不久還要升,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而那祁公公,頂著名兒的是師父,卻生怕自己徒弟有朝一日爬了上去,因此一直壓著他,以劉德亮的心計怎能瞧不出來?每每都恨不能生吞了他。現在得了討好蕭然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蕭然眼珠一轉,道:“好,你先說說看。”

劉德亮道:“照刑慎司的規矩,這‘花竿’是必打的,不過要是通了銀子,起碼能拖上一拖。既然那丫頭是的貼身侍女,即便要殺頭,也不能一時三刻的就砍了,只要拖上這麼一拖,或許還能想出新法子。蕭公公,您的意思呢?”

蕭然一聽,豁然開郎,大喜道:“好,就是這個‘拖’字,委實妙極。”想了想又道:“不過刑慎司那邊,我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