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唯一的女兒,希望她能夠逃過懿妃的手掌。睡夢中的麗妃似乎真的瞧見了女兒,眉頭也漸漸鬆開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儘管這笑容憔悴之極,但仍然透出一種難以描摹的美麗,與的端莊、懿妃的嫵媚又不同,麗而不豔,嬌而不媚,我見猶憐。當真是那傾國傾城地顏色,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美人如玉,又有幾人能夠善終?
待她睡的熟了,蕭然輕輕抽回手臂,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當日咸豐經常在這裡歇駕,是以房間雖不大,但卻佈置的十分別致。左手邊梳妝檯上擺著一面銅鏡,大概久無人照,已經落滿了灰塵。想那宮女都避著麗妃,居然敢不來打掃。隨手拂開,卻見那上面寫著四句詩:爭傳女嫁天孫,才過銀河拭淚痕!但得天家千萬歲,此身何必怨長門?
蕭然嚇了一跳,好在有灰塵積蓋了。倘或給誰瞧了去,不免又是一番口舌。那字是用毛筆隨手寫上去的,墨跡不是很重,忙就著盆裡的水擦了去。不小心將一隻銅座花瓶碰倒了,咕咚一聲。麗妃當即醒來,低聲道:“誰呀?”
蕭然道:“小三子在這伺候著。”
麗妃大概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怔怔的
會兒,忽然兩行清淚滑落臉頰,啜泣著道:“是你救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