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回到了騎馬射箭,恣意徜徉的少年時光。
凌漠狡黠地笑,掀開簾子,堰詞碧雲恭敬地等著凌漠拿主意。
二三十個山賊打扮的青年人或提朴刀或執長劍,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華麗的車。
“古人訓:戒驕戒炫果然是至理名言,可惜我們知道得已經晚了。”這話是對深桐說的。
“你們兩個駕車先走,到前面的客棧等。”凌漠跳下了車,深桐緊隨其後。
“是。”碧雲,堰詞授命,全然忽略了那幫兇惡的山賊。
“一個也不許走。”山賊頭子顯然怒了。
深桐笑得彎了腰。
堰詞催馬前行,幾個嘍羅企圖上前阻止,皆被堰詞一鞭抽開,血崩肉綻。
山賊們眼見價值不凡的馬車消失在雪幕中,一腔怒氣發向深桐和凌漠,仗著人多,個個躍躍欲試。
有人吆喝,“那個戴面具的,有種就把面具摘了,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
凌漠樂得直不起腰,全然沒了藏雪閣主的冷漠威嚴。
深桐無語,是因為凌漠笑得燦過春花的表情。
凌漠戲弄玩笑的樣子惹得山賊們勃然大怒。
山賊們揮舞刀劍大喊著向前衝,凌漠拿腔拿調地說,“哎呀,這個如何是好,公子救我。”
深桐沒好氣,“自己惹得禍自己收拾,誰讓你沒個正經,惹怒了別人。”
“要不是公子非要乘那大車,還載著那麼一車珊瑚翡翠。樹大招風啊……”凌漠假裝埋怨道。
山賊們一聽有那麼多寶貝,頓時兩眼發直,誓要生擒二人。
凌漠佯裝笨拙地躲開幾個山賊的刀刃,衝深桐喊,“公子救我……”
深桐亦作不敵,“我們走。”
“一個也別想走,”有人喊道。
深桐擋過一柄長槍,似筋疲力盡,踉蹌地林蔭小道上跑,對左躲右閃幾次險些被擊中的凌漠喊道,“公子我先撤了,你快跟上,跟不上就算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家人。”
“有你這樣的主人嗎?”耳畔呼過凌漠的氣吸。
“如果你認我作主人,我便替你打退這些山賊,你看怎麼樣?”深桐頑皮道。
“謝謝公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屠,我怎麼能讓公子為我多行不義?”凌漠假仁假義地說。
山賊們雖然沒看清凌漠怎麼突然閃到了一邊,但是沒有時間多想,直接追了上去。
眼見還有兩三米,山賊們催動真力,加快速度,可是無論怎樣總是隔著似乎伸手可過的距離追不上深桐和凌漠。想著那一車的珊瑚翡翠,山賊們不忍放棄,就這樣,追了數十里。山賊們累了,有幾個實在跑不動,倒在路旁休息。山賊頭子卻還是幹勁十足,嘟噥道“廢物”。繼續馬不停蹄地追趕。
“這人毅力還不錯,”凌漠說,“可是我倒是累了,想小憩小憩。”
黑影一閃而過,凌漠手中突然多了柄長槍。
山賊頭子沒來得及反應,一頭撞在了長槍柄上,長槍往前彎曲,彈回的力道將山賊頭子推倒在地。
別的山賊好容易才停住腳步。
扶起山賊頭子,再一看,深桐和凌漠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柄長槍被直直地插在地裡。
“好像是我的槍啊……”一個山賊說,“對了,我的槍什麼時候不見了,剛才還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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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
凌漠靠在樹上,喝著山泉水,想著山賊頭子騰地迎面撞在長槍時的場景,紅紅的印子從額頭拉到下顎,鼻子似乎也歪了。
“那個戴面具裝神弄鬼的……”凌漠模仿那山賊喊道。
深桐回道,“再亂說話,當心本公子罰你。”
“罰什麼呢?小的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罰你一個月不許洗澡。”
“哈哈哈哈,還請公子大量繞過小人。”凌漠作求饒狀。
深桐沉下了臉,怎麼能這麼多言。
凌漠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轉變,深桐,到底是什麼樣的傷痛讓你如此壓抑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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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像就是市鎮了。堰詞他們應該到了。”凌漠遙看著隱約的屋舍。
深桐“嗯”道。
碧雲和堰詞訂好了上房,候在房裡,透過窗子看見凌漠和深桐,便從樓上迎了下來。
“碧雲,給我找兩套術士行頭。”凌漠說。
“是。”碧雲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