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櫃。當然,檔案櫃中可不是空蕩蕩的,裡面塞滿了張麗從秘書處找來的各種歷史檔案。那也是張子文現在正努力學習的東西。
看這架勢,張子文都覺得特勤部更像一間董事長辦公室。而不是什麼部門辦公室。
“女將,又怎麼了。事情還沒搞定嗎?”看見張麗一臉氣惱,仍是半躺半座在沙發上的藍蘭就招呼了一聲。
與張子文已經用上了自己的新辦公桌不同,藍蘭卻仍是沿用著從財務部帶來的長沙發,表現得格外戀舊。除了有時會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即便對張子文進行各種指導,她也是在自己的長沙發上進行,日子過得比任何人都要愜意。
“真是的,那群老東西,一個個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張小妹,上次你不是很狂嗎?現在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一邊抱怨著,張麗沒坐回自己位置,而是一起坐在藍蘭沙發上,卻又睜眼瞪向張子文。
在藍蘭的笑聲中,張子文臉色當即苦了苦,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連日來的不順,張麗早將董事會上張子文的貪婪當成了主要原因。雖然她也希望特勤部能代替董事會執掌稽核各種動議的權力,但如果事實證明這個想法行不通,那就全是張子文的責任了。
知道無法推卸責任,張子文已不是第一天在考慮這問題。
順著張麗問話,他就整理著思路,小心翼翼說道:“張部長,那些董事不同意我們特勤部對各種動議進行事先稽核,不就是怕我們分攤權力嗎?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不試試走其他路子,例如找某個大董事,看看她願不願意讓特勤部代行監督風起貿易一切事務。即便大董事沒有這方面願望,我們也未必真需要替大董事做事,但在知道我們與大董事進行接觸後,想必其他董事也不希望事情失去控制吧!”
“咦!咦咦。”不是張麗,而是藍蘭聽著張子文的提議立即驚笑出聲。
所謂大董事,在風起貿易只適合一人,那就是代表李氏家族的李嬌柔。
李嬌柔雖然只在召開董事會議時出現在風起貿易,但也不是所有董事會議都參加,有時甚至一年只來一次。
如果特勤部真成了李嬌柔和李氏家族監督風起貿易耳目,以李嬌柔擁有的風起貿易51%股份,不但確實有法可依,也會讓風起貿易今後的經營受到特勤部制肘。雖然李嬌柔肯定早在風起貿易暗中佈置了眼線,但一明一暗的佈置,還是明面上更招人眼球。
所以,不管成功與否,相信風起貿易董事會都會迅速給特勤部一個適當安置。
“哼,哼哼。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你知道為什麼吧!”
張麗沉默了一會,嘴中突然“哼哼!”兩聲。將事情拋還給張子文。
傻怔了一下,張子文只得苦笑點點頭,站起身說道:“我明白了,我不會拖累張部長的。”
與李嬌柔接觸,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種釜底抽薪行為。如果說張麗上次與雷副董對著幹,還只是針對雪花公司入主風起貿易的不滿,那這種私自接觸李嬌柔的行為,無疑等於特勤部已將目標瞄準了風起貿易所有事務。
張子文字當這是最後的破釜沉舟之策提出來。怎麼都沒想到張麗現在就會讓自己實施這種霹靂手段。
雖然腦中還有些渾渾噩噩,有種突然被砸暈的感覺,張子文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就必須自己負責。
這種事情過於危險,別說不能輕易實行。即便真要實施,張麗也不便露面,不然特勤部就真沒有任何轉圜餘地。所以不管怎麼看,這種為難人的事似乎都只能由自己來承擔。
看看張麗面無表情的雙臉,張子文不敢耽擱。收拾好桌面,夾著公文包就向張麗、藍蘭點點頭,大義凜然走出了特勤部。
待到大門在張子文身後關上,藍蘭一下笑出聲道:“女將。難道上次董事會的事,你真的沒與張子文排演過。全是他獨自闖出來的禍。”
“哼,我早說過那與我無關了?那麼荒謬的權力。董事會怎麼可能輕易交出來,不是他上次胡鬧,特勤部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該著給他一個教訓才對。”嘴中切切地罵著,張麗臉上露出了惱怒表情。
如果不是張子文上次在董事會上將特勤部的權力放得過大,自己現在也不會四處碰壁。
想到這裡,她又將左腳狠命在地面上摁了兩下,彷彿仍在踩著張子文雙腳。
“是嗎?張子文還真大膽!那你讓他一個人去辦事,不怕他又闖出什麼禍?”除了在張子文面前,藍蘭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