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東西,其中有幾個靈透的,看自家少爺聲氣不對頭,頓時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不想惹事,但並不代表怕事,太過份就沒有意思了,目光轉向少年,朱常洛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位兄弟,夜市之中人來人往,難免有個碰撞,我賠個不是,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少年還沒有說話,後邊幾個家丁頓時叫了起來:“你們是什麼東西,知道咱們少爺是什麼身份麼?說出來嚇死你!”
“你說罷手就罷手?碰了我們公子,識相的還不快些跪地求饒,否則有的你苦頭吃!”
有爪牙助陣,少年越發洋洋得意,少女眉頭一皺,覺得頗有幾分不妥。
朱常洛收斂了笑容,冷冰寒雪的眼神掃過那幾個叫的最兇的幾個人,被他的無形氣勢一壓,那幾人心裡不由自主的打了突,頓覺後背發涼,寒毛直豎。
葉赫更是乾脆,抬步上前就準備給這些不識相的傢伙個厲害瞧憔,可見朱常洛衝自己深深一瞥,似有意阻止,當下收手不語。
斜著眼看了那個霸道少年一眼,“不過是些許碰撞小事,何必如此不容人?你縱容這些下人狗仗人勢出口傷人,如果不好好管下,一旦替你家大人惹出禍事來,就不是幾句話能了的事情了。”
這口吻實在太過刁鑽,完全是大人教訓晚輩的語氣,幾句話連大帶小全都教訓了個遍,少女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心裡埋怨兄弟霸道,眼光卻停在葉赫筆直如劍般身影之上,生怕對方因為這個討厭了自已。
察覺有人在看自已,葉赫長眉一皺,一對燦如寒星的眸子向她看了過來,周靜玉如被電殛,急忙轉開了頭,心裡一陣小鹿亂撞,紅暈上臉。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我們!”周靜官怒不可遏,漲紅了臉,揮手大力推開勸他的周靜玉,“我家的下人如何管教,那裡輪到你這狗私孩子多嘴!我周靜官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教訓我。”說完伸手一拳,虎虎帶風向著朱常洛面門打來。
葉赫眼底戾氣一隱即逝,猱身上前,伸手一指點在那少年脅下,周靜官拳出半空,只覺得半身痠麻,唉呀一聲叫了出來,邊上幾個家丁看少爺吃了虧,挽起袖子就圍了上來。
和葉赫動手,結果是註定的。片刻之後,十幾個人橫七豎八、呼爹喊孃的倒了一地,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葉赫,周靜官心裡咯噔一下,臉上變色,“你……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爹是山東巡撫大人,你敢放肆?快點跪下和我賠罪,否則……否則,有你的好看。”
色厲內荏,死不悔改。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周夫人的一對眼珠子,大小姐名叫周靜玉,小少爺名叫周靜官。今日恰逢泰山娘娘廟會,姐弟二人圖熱鬧瞞了父母,帶了十幾個家人偷偷跑了出來玩了個盡興,等發現天色已晚這才忙忙往回走,沒想到快到家的時候居然遇上這麼一樁事。
周靜官是獨子,向來被周夫人寵得無法無天,仗著自已爹是巡撫,在這濟南城裡一向是橫著走的,夜路走多總算遇上鬼,流年不利惹上了朱常洛和葉赫這兩個天生剋星,現在心裡又怕又悔,只能祭出自已爹是巡撫這尊大山,能壓住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就好。
沒有人發現在他報出家門之後,朱常洛已經笑眯了眼。
剛剛還在發愁怎麼搞定周恆這個滑不溜手的老泥鰍呢,這才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自已今天拜望周府,象那些種子、農具什麼的並不是重點,重點就是為了那五千兵馬輜重,這些才是他想要的。
朱常洛很明白,這些東西不好要!先不說坐在乾清宮那位會不會同意,就憑朝中那些一心捧著三皇子上位的大臣們,也不會讓自已輕易擁有這些東西。別看周恆嘴上答應的痛快,可糊弄不了朱常洛,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自已想順利將這些兵馬輜重拿到手,還差著老大一截火候。
要搶在朝中那些人反應之前搞定這件事,關鍵就在周恆身上。只要木已成舟,就算那些人想動點什麼腦筋,自已也不必理會。可是要怎麼轄制住那個滑的象油一樣的周巡撫?朱常洛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萬萬沒想到,沒用他多費腦子,機會已從天而降。
周靜玉帶著一群家僕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周府,此刻周恆和周夫人正在內室裡急得團團亂轉。天色已晚,可這兒子和女兒到底也沒個影,雖說身邊跟著不少人,可是到底不安心。
“妞兒,你這眼睛怎麼啦?你兄弟呢?”
早就心急火燎的周夫人一見女兒眼睛紅腫,頓時心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