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儒笑過後卻是大為認真道:“阿鏽,老大其實一直在為山寨的發展殫精竭慮,他雖然不在山寨,可山寨的發展卻是以老大為根基,他現在想財寶想的入迷,憑空想出個寶藏來,也是情有可原。”
蕭布衣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兩人,“你們不信?”
二人都說,“你覺得我們會信?”
蕭布衣嘆息一口氣,拉著二人坐到院牆旁的大樹下,正色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二人互望了一眼,都是忍不住的驚詫,轉瞬大喜道:“少當家難道說的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蕭布衣喃喃道:“好事壞事也說不準的,福兮禍兮,相存相伴,你以為是寶藏,說不定會有個大陷阱等著你的。但是沒有道理我們知道有個寶藏不去挖掘吧?”
“當然當然,”二人都是點頭,阿鏽還是有些不通道:“老大,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即可。”蕭布衣正色道:“你們不要對別人說的。”
周慕儒不安道:“老大,那你還是別對我說了,我做夢會說夢話的。”
蕭布衣笑,拍拍周慕儒的肩頭道:“其實具體哪裡我也在研究,有沒有還是未知,也不用過於擔心。再說我們找不到寶藏也是一樣的活,所以呢,當是一場遊戲好了。”蕭布衣見到兩個兄弟迷惘的表情,知道有些事情和他們很難說清,有些看法也是難以得到共鳴。
“這個寶藏說簡單點,就是當年的黃巾軍留下的,太平道宗師張角是天縱奇才,領軍打仗、醫術占卜都是無一不精……”
“有老大你厲害嗎?”周慕儒問。
蕭布衣想了下,“比我厲害幾百倍吧,最少人家有個大寶藏留下,我能留給後人的說不定就是個爛底褲。”
二個兄弟都是笑,氣氛輕鬆了很多。
“張角這人既然是太平道宗師,當然是能人之所不能,”蕭布衣繼續道:“當時天下大亂,他早就蓄謀造反,收攏了信徒無數,錢財兵甲更是準備的充足,除了起事之用,更多的錢財和兵甲都是分處藏了起來,以備不虞。只是沒有想到,張角什麼都算計到了,就是沒有算計到生老病死。他雖然也是神醫,卻不能醫治自身之病。結果早早的身死,黃巾軍因他一死。樹倒猢猻散,可寶藏卻不會散,也就流傳了下來。”
蕭布衣說的話阿鏽周慕儒很多都是聽不明白,卻刪繁就簡道:“老大,上哪去挖寶藏,你說一聲就好。”
蕭布衣看了他們半晌,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寶藏一處應該就在揚州城附近,我這幾日一直在研究地形,也算有了點眉目。只是始終有人跟蹤我們,倒不能放開手腳去找的。”
“那不如殺了他們?”阿鏽目露兇光。
蕭布衣擺手道:“不急,打打殺殺的何時是個盡頭。所有的一切我自有安排,你們聽從我的吩咐就好。”
兩兄弟都是點頭,三人起身向寺外走去,到了寺門處,感覺到嘈雜聲迎面撲來,不由搖頭。
大明寺寺內倒是鐘鳴響,天籟之音,無數善男信女燒香求佛,絡繹不絕,虔誠得多,鼓譟的少,可一到了寺廟外,小攤小販亦是絡繹不絕,叫喊連天,寺內寺外完全是兩重境界。
蕭布衣走下臺階,馬上融入了世俗之中,左手的小販叫道:“施主,來個平安符吧,這可是大明寺高僧親手所繪,放在家中可保平安,出門帶著身上當能發財。”
右邊的和尚顧不得矜持,也是高聲道:“阿彌駝佛,我看施主帶有凶兆,一生當有兩個大波,不如讓貧僧給施主算上一卦……”
蕭布衣心道要是紅拂女在這兒,平安,胸罩和大波不讓別人的,以後若是天下太平,可推薦她來這裡發財。
三人分開眾人向前擠去,沒有想到早上來的時候倒還清淨,一兩個時辰過後,儼然和鬧市般。蕭布衣心道一個大明寺帶活了周邊的經濟發展,也算是功德無量了。三人好不容易找到個人稍微少的地方,前方突然又起了爭執,蕭布衣三個互望一眼,也不靠前,舉目望過去,發現是四個古怪的人在和小販爭吵。
說那四人古怪,倒不是他們長的古怪,而是穿的和中原人不同,可又不是突厥的裝扮,蕭布衣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裝束,阿鏽突然道:“這些是大和國來的人。”
“大和國?”蕭布衣突然想到了什麼。
“大和國現在也被叫做是倭國。”阿鏽解釋道:“前段日子我在東都見過,好像是海外那面過來的。”
阿鏽不清楚大和國的具體位置,蕭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