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長嘶一聲,青馬跟著也是嘶叫,緊接著牧民的馬匹都在長嘶不已。眾人一驚,突然見到遠處白光一閃,轉瞬那道白光已經進了附近地一個馬群,馬群一陣騷動,已經四散奔開。看管馬群的牧民呼喝連連,卻也約束不住。
那道白光進了馬群,轉瞬衝出,立在人群數十丈外,蕭布衣望見了心中大跳,他赫然又見到了月光!
月光一如既往的毛白如雪,賓士有如月色瀰漫般不經意的快捷,神采飛揚地望著這個方向,有如帝王般的傲視眾人。
一個老牧民突然跪了下來,竟然向月光叩拜起來,口中喃喃自語。
月光卻是又衝進一個牛群,連踢帶咬,牛群一陣騷動,似乎對它也有敬畏。只是它來去如風,幾個青年的牧民這次拿著套馬杆圍剿,卻連它的毛都沒有沾到。蕭布衣好奇好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年長牧民突然扭頭向那幾個拿著套馬杆的牧民厲聲急喝,那幾個牧民都是臉紅面赤,蕭布衣不明白怎麼回事,楊得志早早的到了他的近前,壓低聲音道:“布衣,這個老牧民在這裡德高望重,說這匹白馬是龍馬,讓這些人不要捕捉,不然上天會降下禍端。他們幾人前幾天就是發現了這匹馬,本想捕捉,沒有想到惹惱了它,天天過來和牧民搗亂。”
蕭布衣見到遠方的月光,神俊非常,心道怪不得虯髯客對它窮追不捨,這匹馬的速度實在駭人聽聞,想要捕捉倒不容易,也難怪虯髯客從榆林追到紫河,幾個來回都是無功而返。
眾人都被月光吸引,一時間忘記了馴馬的比賽,可敦卻是突然說道:“克麗絲,既然你認為蕭布衣是取巧,就讓他們二人馴服這匹白馬,誰能訓服誰就是勝者。”
她一發話,年長牧民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喃喃自語,臉上有了驚恐,多半是怕驚怒龍馬,降禍草原。
哥特早早地搶過一匹馬來,奮力追過去,不到白馬前面,已經凌空飛起,就要落在馬身上。只是饒是他武功不差,又如何能和虯髯客相比,虯髯客都是無法騎到馬兒的身上,他更是望塵莫及。月光輕嘶一聲,早就奔出十數丈開外,卻不遠走,只是長嘶一聲,好像嘲笑哥特的不自量力。
哥特一怔,幾番縱越,卻被馬兒耍的團團亂轉,不由面紅耳赤。終於尷尬返回,搖頭道:“可敦,龍馬不可捉。”
“蕭布衣,你意下如何?”可敦望向了蕭布衣,若有期待。
“布衣願意一試。”蕭布衣見到月光就在眼前,多少有些振奮,有如巔峰高手遇到絕代劍客般,也有期待。
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騎的還是那匹紅馬。眾人見到他策馬徐行,距離白馬十數丈的時候,已經止住了腳步,都是有些疑惑,搞不懂他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蕭布衣卻是翻身下馬,居然坐了下來,伸手招呼那匹紅馬,幾個手勢後,紅馬長嘶不已。
月光警惕地望著蕭布衣,多半也是好奇他做些什麼。
蕭布衣卻是拍拍手掌,指了下月光,紅馬半晌才向月光踱了過去,多少有些畏懼。
眾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感覺馬兒狗一樣的聽話實屬罕見!紅馬離得月光不到數丈,月光領地被侵,突然發怒仰蹄,紅馬倏然折回,已經到了蕭布衣的身邊。
蕭布衣放聲大笑,而後又拍巴掌又做手勢,口中卻是喃喃自語,他做手勢什麼的不過是遮掩語言,只怕別人把他當作巫師抓起來,真正有用的卻是他精研多年的馬語。
紅馬搖頭輕嘶,抵不過蕭布衣的鼓動,又向月光踱去,毫不例外的又被月光嚇回。如是則三,哥特連連冷笑,有些不耐,見到可敦還是很有興趣的觀望,不好說什麼。
紅馬連連倒退,蕭布衣也是搖頭,站了起來,比劃馬兒的動作,向月光靠近幾步,見到它仰蹄,也如紅馬一樣的倒退。月光得意的長嘶,似乎也覺得這個遊戲頗為有趣。
蕭布衣轉瞬又做了幾次動作,每次都是靠近月光一些,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人群中,無人識得,見狀喃喃自語道:“這招欲擒故縱果然高明,蕭兄弟很有頭腦,怎麼我就想不到這招。唉,我就算想到這招,恐怕也沒有他的耐性和本事。”
大漢當然就是虯髯客!他見到蕭布衣一步步的接近月光,也是握緊了拳頭,有如自己捉馬一樣的緊張。
牧民都是鴉雀無聲,緊張不已,蕭布衣內心緊張,表面放鬆,不急不躁的緩緩接近月光,大約五六次的反覆,靠近足夠的距離,突然放聲大笑,前仰後合,衝著月光連連擺手,好像嘲笑一樣。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