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我……”
寧無傷聽言張了張乾裂的嘴唇,看樣子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澀聲道:“弟子犯下今日滔天大罪,不僅連累了家人,也辱沒了師父的臉面,如今只求一死。”
見狀牧長生對黃總管,還有那將領道:“你們先去外面等候,接下來由我跟他談,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是!”
兩人趕緊退了出去,然後牧長生又隨手在門口設了個隔音結界。
“罪?”
接著牧長生笑了起來:“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快要做父親了吧?”
“嗯!”
寧無傷嗯了一聲,又搖頭苦笑道:“但是我不希望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在皇宮中她實在是太危險了,但是我勸她打掉時她不聽,師父……”
寧無傷看向牧長生,跪地重重磕著響頭哀求道:“我如今已是死路一條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好好活著,所以我求你勸勸她,讓她放棄那個孩子吧……”
“誰說死路一條?”
這時牧長生哼了一聲,瞪了一眼道:“男女相愛有什麼不對?”
“師父的意思是……”
寧無傷聽出了弦外之意:“我……還有機會活下去?”
“如今大唐有一件功德無量,同時也十分兇險的事要人去做……”
牧長生將取經之事道出:“成了不僅可以將功折罪,修成佛門金身,還可萬古流芳,故而此路雖然十分兇險,稱得上九死一生,但競爭這個機會的高僧足有一千兩百個。”
“一千……兩百個?”
寧無傷低聲沉吟道。
“不錯。”
牧長生道:“本來陛下已選定了取經人,但為師替你爭取到了另一個機會,就問你敢不敢去?”
“我去。”
寧無傷想了想咬牙道。
“為什麼?”
牧長生道:“你可想好了,你要去就必須剃度出家,那樣你和她之間的緣分也就斷了,日後不管能不能活著回來,你和她註定都無法再續前緣。”
“我……想好了。”
寧無傷默然道:“緣分斷了就斷了吧,只要我們愛過,以後我能活著看到她過得很好……一切就已經足夠。”
“好,那為師給你剃度,賜你法名。”
說著牧長生雙手變出剃刀,寧無傷則雙手合十跪在了牧長生跟前,慢慢閉上了眼睛。
嗒!
隨著寧無傷頭上一縷黑髮的飄落,一滴淚水也從他的眼中滑出,跌落在了地上。
“如果放不下……”
牧長生見狀停了下來,默然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師父,剃吧,”
當掉了那一滴眼淚後,寧無傷的臉上一點點浮現了平靜祥和之色,身上竟然隱隱浮現了一層淡金色的佛光籠罩:“我放下了。”
牧長生吃了一驚,因為寧無傷分明就是被激發了身上的佛性,而看起來他真的放下了什麼,因此佛性才被激發了出來。
“你放下了什麼?”
牧長生還是忍不住問道,其實所謂的情和愛不是一回事,這寧無傷要是放下情正好,要是連愛一起放下可就不妙了。
寧無傷沒有回答,見此牧長生只好繼續,很快將寧無傷變成了一個光頭和尚,只是寧無傷因為練武而身材勻稱,結實的像一個武僧。
當!
接下來牧長生以手做刀,噹噹幾下砍在寧無傷手腳上的鐵鏈上,隨著火花四濺而被砍斷,寧無傷一下子就恢復了自由。
“無傷,如今你入了佛門,日後就不再是我道門的弟子了。”
牧長生道:“師徒一場,為師最後送你一個佛門法名,佛語云:世間萬相盡皆虛幻,我看你就叫無相如何?”
“謝國師賜名。”
無相平靜的向牧長生一禮,而後平靜的轉身向大牢之外走去。
“你放心吧,我已將她帶到了國師院。”
牧長生朝大步而去的無相喊道:“本座那裡安靜安全又沒人打擾,皇宮中她若想安胎生子只怕沒什麼比本座那裡更好的去處了。”
“謝國師。”
無相腳步不停,口中卻感謝道。
“我提起武媚娘他都心如止水……”
牧長生臉色陰晴不定,他剛才這一句也是為了試探無相,可是他沒有得到答案:“這傢伙到底放下了情……還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