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還要我們留下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那個萬里大荒的人笑道。
王午劍很想問他姓甚名誰,但對方剛才不說自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也沒好意思追問。
“沒有,沒有,前輩您誤會了。”王午劍連忙頓首說道,“只是好不容易才認識了你們幾位多、神話般的人物卻馬上要分離,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哈哈哈,沒有不散之宴席。大家有幸都是聖武書院的學生,但論輩分算起來,我是書院第七屆的學生,資格最老。是你們的學長啊,哈哈哈。”梁秋仁捏捏他的大鼻子像個年輕的漢子一樣豪爽地笑道,“我提一碗酒,喝過之後,大家各走各的,這輩子有緣這輩子見,這輩子沒緣下輩子見!”
“成!”血蝙蝠端起一碗酒贊同道。
“幹了!”鳳劍滿面紅光地舉碗笑道。
王午劍萬般不捨,不只是因為他還有事想要求問,更是因為他們身上透發著一股神秘而親和的氣息,這氣息令他萬般留戀。
然而其他人或舉杯或捧壇,他只好忍著刺喉的辣痛嚥下一大口,一股燒心的感覺令他臟腑譁然,心中的困惑和遺憾也越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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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匹馬朝著不同的方向賓士而去,王午劍四人站在鎮子城外目送他們遠去。
此刻,殘陽早已收緊,昏暗籠罩了大地。
一輛馬車載著王午劍等人離開小鎮,朝著聖武城疾馳而去。
行至半路上,夜幕儼然降臨,天色雖然灰暗,但並不影響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十幾匹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個個身穿大皮衣,高翹的馬尾帽遮了大半個臉龐,看不清其面容。
來者二話沒說,為首的一人猛地抽出長劍照著拉扯那馬當頭劈下,一道藍光閃過,那馬尚未來得及慘鳴便屍首分家。熱氣騰騰的鮮血噴灑在僵硬的路面上,眨眼間凝固成型,而無頭馬身一縱一縱地劇烈抽搐。
十幾個御者勒住馬匹,翻身躍下馬,數道青光閃現,車廂轉瞬變成一堆粉末,然而裡面並無人煙。
“媽的,竟是個空車廂。”為首一人怒喝道,“他們是怎麼傳送訊息的?”
“現在怎麼辦?甲師大人。”旁邊一人敬畏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立刻回稟少爺!”那人喝道,話音落盡,收起長劍飛身上馬,望聖武城加鞭而去。
臨近城中之時,一支迎親隊伍剛好走進去,但誰也沒有察覺到,八個抬轎的腳伕當中有四個年輕人比新郎官還要高興。
“老大真是英明啊!要不是你的謹慎,我們此時一定被剁成肉泥了呢!”侯阿技拔掉身上罩著的大紅衣服笑道。
王午劍得意地笑道:“我也是多了個心眼,出了這麼大的事,料他錢嘉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定會抓狂地四處尋找我們的下落,嗯,我想咱們以後真的有麻煩啦!”
“而且我們的實力太弱小,如此鬥下去恐怕凶多吉少。”習刁面帶擔憂地說道。
“呸!老習你這話也太瞧得起錢嘉了。”葛天仁道。
習刁把頭從牆角縮回來說道:“你還別不信?街上突然有很多形色詭異的人,我猜他們十有**是在尋找我們呢!”
“切,不管這些了,咱們帶上帽子散開走,一旦發生意外立刻大喊,我就不信他們敢在大街上殺人不成?”王午劍道,說著把帽子使勁往前一拉,幾乎把眼睛都罩住,這樣一來他不得不低著頭走路,看起來很冷一樣把頭埋在衣服裡。
街道兩側的商販大多已經返還,夜市的攤位尚未搭起,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顯得城中異常冷清。
王午劍正低著頭急匆匆行走之際,忽然身前一個人阻攔住。
王午劍失了一驚,雙手本能地握住藏在懷裡的刀柄,意念波動,武魂全力運轉,一個煉體境界高手的氣息從他體內湧出,直逼對方。
“午劍兄,是我。”那人看得出王午劍受驚不小連忙說道。
王午劍聽出了他的聲音,是尉遲躍,他很疑惑,為什麼攔截自己的會是他?難道他也跟錢家有關係?
正在他思索之時,三個同樣帶著帽子的人將尉遲躍團團圍住,反倒令尉遲躍渾身一抖,雖然略帶驚慌但沒有紊亂。
“難道,我認錯人了?”尉遲躍連忙以道歉的口吻問道。
王午劍抬起頭微笑道:“沒有,正是我。”
尉遲躍重重地緩了一口氣道:“看起來你們有點小麻煩,現在回書院的路上恐怕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