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可造成的陰影面積有多大,你知道呢?
知道了羅雨彤的身份,馮嘯辰就輕鬆了,他裝出一副長者風範,對羅雨彤說道:“雨彤啊,羅主任那是在鞭策你,鼓勵你進步,你應當理解。還有,在本叔叔面前,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修養,怎麼能直呼叔叔的名字呢?這不像是一個好孩子的作為嘛!”
“馮嘯辰!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是不是!”羅雨彤杏眼圓翻,怒斥道。她倒忘了剛才是她自己搞怪,非要叫馮嘯辰為叔叔,原以為馮嘯辰會覺得尷尬,誰曾想這傢伙臉皮真是夠厚,居然還佔上自己的便宜了。
“就是!小馮也太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就敢裝叔叔,讓我們這些當叔叔伯伯的怎麼辦?”
貢振興也上來打趣,大家一時都鬨笑了起來。
鬧過這段,大家各自坐下,說起了正事。馮嘯辰道:“貢廠長,老王,田哥,阿瓦雷這事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誰知道啊。”貢振興嘆道:“我們和對方談了一年多,一直都談得挺好的,他們還總是說咱們的產品便宜,物美價廉。一轉眼就改了口,非說我們的價效比不如別人,要我們降價。”
“他們說的別人,是指哪家?”馮嘯辰又問道。
“不清楚。”王根基道,“我託了外貿部的人去打聽,也沒打聽出個結果來。田處長猜測,對方可能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逼我們降價。”
田文健道:“我瞭解過國際市場的行情,西方國家的同類產品,價格起碼比我們高出2o%,而且後期的維護成本也比我們高得多。阿瓦雷方面聲稱能夠找到價效比更好的產品,我覺得是一種訛詐。”
說到這,他把頭轉向羅雨彤,說道:“雨彤,你說呢?”
作為領導的秘書,與領導的家長一向都是比較熟悉的。田文健最早跟著羅翔飛的時候,羅雨彤還是個初中生,趕上羅翔飛工作忙的時候,田文健甚至還代表羅翔飛去給羅雨彤開過家長會。這一回,羅雨彤跟羅翔飛說想找個地方參加點社會實踐,正好遇到阿瓦雷專案談判,羅翔飛便把羅雨彤託付給了田文健,讓田文健帶她一塊去見識見識。
羅雨彤參加過幾次談判會,在旁邊做些記錄、翻譯之類的工作。在談判會上,田文健當然不敢讓羅雨彤言,怕她口無遮攔,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但在私底下的會上,田文健總是要給羅雨彤創造一點說話的機會,這也是為了完成羅翔飛的託付吧。
聽田文健問到自己頭上,羅雨彤抬頭看了看屋子裡的眾人,然後說道:“我同意田叔叔的判斷,阿瓦雷的人肯定是在訛詐,並不是真的想換另外的一家。”
“理由呢?”馮嘯辰平靜地問道。
“理由很簡單,我們已經明確表示了降價15%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們並沒有退出談判,這就說明他們不想退出。”羅雨彤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理由。”馮嘯辰點點頭,“還有嗎?”
“還有,我感覺他們的幾個談判代表態度上有差異,那個叫蓋詹的副部長態度最堅決,一口咬定不降價就要換其他的供應商;而另外一個叫甘達爾的傢伙好像沒那麼堅決,總是在強調他們是希望和我們合作的。”羅雨彤道。
“甘達爾是阿瓦雷巴廷鋼鐵廠的總工程師,這一次引進的軋機,就是他們廠使用的。”胥文良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不奇怪了。”王根基在旁邊插話道。
羅雨彤道:“我倒是覺得他們不像是串通好的,更像是有些意見分歧。”
“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馮嘯辰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管這個姑娘的判斷是對是錯,有這種意識就非常難得了。看來真是虎父無犬女,羅翔飛的這個女兒多少還繼承了一些羅翔飛的基因。
羅雨彤道:“我從他們在會場上的表情能夠看得出來。你們可能都在關注言的人,我卻在關注其他人。我注意過了,蓋詹和你們討價還價的時候,甘達爾臉上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氣。因為當時也沒別人注意他,所以他不可能是在故意偽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