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岸走過去的原因,因為沿河道走根本沒有路,只能在水上漂過去。
還有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篾匠看中了他們這條銅船。這裡逆流而上時,會不斷隨水流改變方向,這就無可避免地會與水下暗石和沿岸石壁發生碰撞。而且還有少許河段是迴旋往下的,那銅船就更加難控制了,不時與石壁撞出串串火花。這要不是銅船,早就成碎片了。
篾匠應該對這河道很熟悉,逆流他會讓銅船帶繩頭,迴旋往下的河段,他會用另一根繩子系成自鬆釦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後同樣用轆轤往下倒放,到位後鬆釦解繩。
衝上最後一道急流後,他們進入了一個比較寬大的水面。剛才全身心地對付急流還不覺得,此時這些人都感覺自己像散了架一樣。特別是餘小刺,他一直趴在船頭瞄水流漩花,經歷的所有危險都是他第一個看到,然後提醒其他人。所以心理上承受的刺激絕對是其他人無法比的。還有一雙眼睛,長時間緊張地查探,這時候眼皮麻木得都合不上了。
此處的景緻又是另一番天地,四面山嶺團圍住這裡,那些山嶺上的樹木這片綠、那片紅,裸露的山石這片黃、那片褐,十分的多彩斑斕。水面看著很平靜,藍窪窪一塊像是凝結住了一般。而其實這水面的周圍有不下百道溪流、泉眼不斷有水注入,所以這裡被叫做“聚流池”,也有當地人管這叫做“天酒盅”。但是這酒盅的口子卻不是規則的,在它的南面有個柔和的彎子。為什麼說是柔和的,因為那彎子的岸上長滿了密密的蒿草,清風吹過,就像一捧柔軟的頭髮。
“正確的說,那更像是眉毛。你們是沒有站在那邊的山上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