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朗地聲音對沈平鈺道:“大師兄多慮了,黃某愛一個人的方式,絕不是讓她受傷。”
沈平鈺冰封的俊容上是看不出有何種情緒,但言語中卻是已對黃承安做出了肯定。“別忘了小曼還有一個師傅,鬼醫師傅的習性有些特別,怕是還要花些心思。”
“多謝大師兄提醒,黃某心中已有謀劃。”
“看來你是蓄謀已久了呀。”
“過獎過獎,不過是準備充分罷了,黃某從不打沒把握的戰。”
“那我先預祝你出師告捷了。”
“在下就此謝過了。”
“客氣。”
“你們在說什麼了?”方才溜走的某人換上喪服又回來了。
“男人間的對話。”這兩人倒是默契,才說過那麼幾句話,如今竟能夠異口同聲的表達立場了。
蘇小曼極鬱悶地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大白眼,轉身準備去靈堂那邊幫忙,卻突然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師傅!”蘇小曼一衝到蘇璇身邊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她再一抬頭,才看蘇璇和雲玄陽的身後站著的那兩人,接著她差點就暈了過去。“天……天澤哥。”——沒錯,這不正是被她先後直接和間接撂倒的黃天澤和南泉鈺嘛。
蘇小曼仔細地將兩人的臉色觀察了好一會兒,這黃天澤倒還平靜,沒有怒容。也不帶笑意。倒是那個南泉鈺,一見她終於看見自己了。就很熱情地對她招招手,還笑眯眯地用他那好聽又欠扁的聲音道:“小曼,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呀!”
有緣,有緣你個大頭鬼!蘇小曼皺著眉憤怒地想,別人這還在辦喪事,他倒好。穿得光彩奪目就算了,還笑地那麼燦爛!
南泉鈺倒是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模樣,沒跟蘇小曼計較她重逢地冷漠。但他也絕對沒閒著。
“喲,黃公子,三日不見真當刮目相看呀,就連這喪服你都給穿上了!”說完還用奇怪的眼神將黃承安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好似他穿的不是喪服而是乞丐裝似的。
“你!”一旁的寶瓶見南泉鈺出言不遜,又一副挑釁的模樣,有些按捺不住了。
黃承安出手示意寶瓶退下,對著南泉鈺笑道:“如何?你也想穿嗎?”面對不懷好意之人,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南泉鈺依舊笑意滿滿,道:“那倒不是,我只不過是要替我兄弟拿一套。”
“是嗎?”黃承安掃了一眼一直沒開口的黃天澤,笑道:“這可如何是好,西泠門中並未準備其它喪服,而我。恰好也只為自己準備了一件。”——
當然是只准備一件。不然準備一堆擺地攤來賣麼!
聽了黃承安這話,黃天澤才開口道:“無妨。給我一件斬衰之喪所用地喪服便是。”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黃天澤竟然要為素未謀面的西泠掌門服斬衰之喪!
別提旁邊再次驚呆的平津了,就連蘇小曼黃承安等人都被他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給說愣了——
天。今日這是怎麼了?先是黃承安,再是黃天澤,難不成是他們製成的喪服特別好看?!蘇小曼覺得自己頭都大了,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黃承安走到黃天澤面前,直視道:“哦?那你又憑什麼服斬衰之喪呢?”
“我是小曼地哥哥,這麼多年來,多虧了掌門對她的照顧,如今服斬衰也是應當。”黃天澤理所當然的回道。
“可是,據我所知,你不過是小曼半途鑽出來的結拜義兄罷了,這喪服怕是太重了吧!”
“連你這等半點干係也無的人都可以服緦麻,我又為何不可服斬衰了?”黃天澤一雙桃花眼略帶笑意的往上輕挑,骨子中的傲氣彰明較著。
“大膽!”這回寶瓶再也忍不住了,右手一滑便握住了自己的佩劍。寶瓶!”黃承安出聲訓斥道:“不可在這鬧事,去旁邊待著。”
“可是主子……”這寶瓶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就如現在,他滿臉的憤怒,就跟被人搶了媳婦似地,撩著衣袖就要上前和黃天澤幹架了。
“你是不是連我地話都不聽了!”
“我……小的不敢。”寶瓶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了一旁,最後還狠狠地瞪了黃天澤一眼,以示警告。
沈平鈺見箭拔弩張氣氛緊張,急忙站出來圓場。他走到黃天澤面前,道:“這位可就是師妹地義兄。”
“正是在下。”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出現後便一直臉臭臭地黃天澤,這會兒倒是露出了友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