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黃承安輕輕拉過蘇小曼正在為他整理頭髻的手,挽過她的腰將她帶至身前,凝視著她的眼眸中融著輕柔的愛意,唇角掛著暖暖的笑意,道:“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活得很真實,我再也沒有這段日子過的更幸福的時光了。”黃承安在蘇小曼面前始終用“我”自稱,就像蘇小曼依舊時常對他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一樣。
蘇小曼調皮地伸手捏了捏黃承安地暖玉般潤澤的臉頰,笑道:“昨夜你是不是偷吃了蜜糖!”
黃承安將眉目一挑,轉身背對著門將蘇小曼拉到了他腿上坐下,佯裝生氣地說道:“我還用得著吃蜜糖麼,你這麼甜。”說罷便要傾身而上,來一記清晨第一香。
“啪!”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非常不適識時務的被開啟了……咳,確切的說。是被猛力撞開的。
這大清早的,黃承安的好興致和好心情就被這麼一撞,便通通給撞沒了。也是,美人在懷,卻被破壞了好事,他惱羞成怒也是純屬人之常情,何況他還是皇帝,這不是在破壞他培養日曜王朝的未來嘛!
黃承安正想開口斥責一番這闖入者,哪知他那招牌語——“大膽”。還沒大出來,就給那罪魁禍首搶了先:“真是大逆不道!蘇姑娘,你這入了宮就是皇上地人了,你怎麼還能同別的男子這般親密!你……你還不趕緊從這姦夫的腿上下來!”得。他黃承安雖然還沒娶蘇小曼,但就如今這形勢來看,多多少少他也算得上是個未婚夫了吧,被人家這麼一說,他竟從未婚夫的位置直線下墜到了姦夫的位置。難道這未婚夫同姦夫……也不過是一線之隔?!要說蘇小曼這會兒也鬱悶了。黃承安抱著她背對著門坐著。所以一直沒回頭。可她的視線可是既自由又寬闊的呀!打從容嬤嬤一撞開門,她的視線就定在了門口,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她便條件反射想要從黃承安身上跳下來,可是黃承安那傢伙地手跟沾了漿糊似的,她掙了半天愣是沒站起來。雖然她如今已經入了宮,按毓秀宮的高層指示,這將來她們也就都是黃承安的人了,算來算去,她和黃承安也是名很正,言極順了,可是被容嬤嬤撞破地那一刻,她還是沒由來的虛心了。
不過,就算這時蘇小曼再如何鬱悶,黃承安又是如何憤怒,都比不上容嬤嬤的心情澎湃。這也不能怪她沒見過世面,所謂關心則亂,這會兒若是換作別的秀女,她估計沒這麼激動,可被她撞破姦情的偏偏是她重金落下地蘇小曼!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而奴怕買錯莊,跟錯了主子……她容嬤嬤縱橫後宮這麼多年,左看看右瞄瞄,也算是謹慎地了,觀察了幾十年才選中目標。可哪知這籌碼好不容易壓下去了,卻還沒等到開盤,自己這邊就鐵定輸了,直接給她判了個死刑!你說她能不痛心疾首悔恨不已麼!
“容嬤嬤,你誤會了。”蘇小曼無奈地只能和黃承安保持著這副曖昧不清地姿勢同容嬤嬤說著話。只是,黃承安這麼死摟著她不放,她心裡倒是升起了一絲感動。她也明白,只要黃承安表明了身份,那麼兩人就算是躺在床上被撞見了,那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若是黃承安真讓她逃開了,她反而會覺得黃承安與她有著一樣的心慌和不確定。可如今這個自己深愛地男子如此這般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又還需要質疑什麼了。
“誤會?!”聽著蘇小曼這麼不明不白的解釋,容嬤嬤更是頭疼了,這麼明擺著的事實,蘇小曼還告訴她是誤會!那待會兒是不是要解釋說那姦夫是她的什麼表哥親弟的?難不成欺負她人老珠黃眼神不濟麼!“有男有女,還有一張床,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呃——!確實,兩人才起來不久,蘇小曼忙著給黃承安穿衣髻發,還沒來得及鋪床。配合著場景,那張略顯凌亂的床鋪加上蘇小曼和黃承安,正好構成了容嬤嬤口中“捉姦在床”的三要素。
可是,蘇小曼和黃承安還真的沒奸起來……兩人每夜就像以前蘇小曼帶著安安睡覺一樣,只是抱著睡覺,並未涉及男女之事。可如今被容嬤嬤這麼一衝,蘇小曼倒是先紅了臉,半天不知要怎麼回話。
就在這時,黃承安慢慢鬆開了一直緊摟著蘇小曼的手,站起來轉過了身去,直面面對著容嬤嬤。
就在他轉身那一刻,蘇小曼似乎並未在他的臉上找到怒容,反倒是看見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朗聲道:“確實不是誤會,小曼就是我的女人。”就這麼一句話,聲音不大,語氣不重,卻很堅定,就像是在說給全世界聽。
在看見黃承安那張笑融融的臉時,容嬤嬤有了一片刻的失神。可她立即又恢復了正常,雖說這小夥子長得是真的極為英俊,身上還有股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