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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一個所在烏龜殼內的大烏龜。

天的盡頭,一抹紅光在地平線上升起,那天邊的雲似乎也在這紅光的照射下,染上了紅。

晨風瑟瑟,光禿禿的樹幹似乎在說明這是冬春交界的季節,這可不是什麼打仗的好時候。

就在冷卓納悶著,突然那十三座堡寨南面,那黑與白交界的晨曦之中,突然有無數火光被點亮,冷卓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火紅的光,朝著南方望去,卻只見,上千支火箭劃破長空,點亮那最後的黑暗,覆蓋向一座壘寨。

火箭射入壘寨之中,頓時點燃了那毛皮營帳,也驚醒了那沉寂的大營,無數計程車兵匆忙的拿起兵器,奔向還夾雜這冷風的帳外,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蓬蓬箭雨。

哨塔上,打這瞌睡的哨兵早就已經被第一波箭矢射殺,那些巡邏計程車兵也參差不齊,根本就沒有起到警戒的作用。

踏,踏踏,踏踏,馬蹄聲由遠而近,在箭雨射來的時候,就已經撲向了這座壘寨。

這支騎兵人數並不多,只有不足三千之眾,但是卻好像是一道無堅不摧的箭矢,朝著那壘寨衝去,清晨的白霜覆蓋著這群騎兵的鎧甲,讓瑟瑟風中,白霜將甲冑染成了一片銀白,而為了夜晚潛伏保暖,用白色營帳布帛裁成的披風隨著戰馬的賓士,而隨風飄動。

從天空俯瞰而去,入目一片雪白,白甲白披風,就好像是一道白色的箭,直刺入那魏軍的堡寨外圍。

為首的騎兵,戰馬背上都帶有一個布袋,來到那壘寨的外圍,騎術高超的轉動碼頭,速度不減的朝著東西分開,並提起那布袋朝著那壕溝丟下,前面一千騎為後方的騎兵填平了道路,繞過一個半圓,再次的迴歸到陣尾。

套馬索被丟擲,掛在那阻擋著前方道路的拒馬,寨牆上,十數匹戰馬一齊發力,很快那巨大的寨牆出現了一個個豁口,白衣軍猶若潮水一般的湧入這壘寨。

隨著天光放亮,冷卓終於看到了進攻一方的旗幟,梁,而在這旗的旁還有陳字將旗,梁,魏,如果沒猜錯這是南北朝時期。

南北朝是最混亂的一個時代,歷經五胡亂華,南北分裂,朝代更迭頻繁,可以說那是一個戰亂黑暗的年代,同樣也是名將輩出的年代,不過對這一段歷史,卻已被大多人遺忘,就算是冷卓如果不是經常看小說,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還有那些曾耀眼無比的將帥。

而南朝梁,還打著陳姓的武將,冷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人來,在網路上被稱為白馬軍神的武將,南梁陳慶之。

是了,這是陳慶之成名的一戰,渦陽攻防戰,此刻南梁北魏兩軍在此地已堅持一年,大小戰陣不下百場,可謂是人困馬乏,兩軍疲憊,南梁軍本要撤離,但陳慶之卻堅持己見,認為歷經一年戰事,我方疲憊,敵軍也同樣疲憊,正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舉而下。

這是陳慶之第一次獨自領軍,而這一年,他已是四十二歲,前二十年,他隨著梁武帝征戰沙場,卻只是梁武帝身旁一侍衛,做的最多的是下棋,而讓梁朝上下記住的也是他與梁武帝對弈棋局,沒人看好這位沒上過戰場的將領。

三千飛騎的突然出現,無疑讓北魏軍顯然有點措手不及,陳慶之一馬當先,手持長槍,猶若一陣風,狂掃過去,擋著死,而在他身旁,是一百餘白衣老卒,這是陳慶之的嫡系人馬,人數雖只有百餘,但在年前,北魏軍南下,陳慶之卻率領兩百所部與北魏軍三千前鋒對陣,那一戰,陳慶之以兩百破三千,勝,兩百騎戰死近半。

隨後一年,陳慶之帶領部下大小戰歷經六十七場,麾下兵馬幾次更換,歷經沙場淬鍊,得百餘精銳,雖百騎,但這百騎卻如同陳慶之之臂膀,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百騎如鋒,每一個士兵都歷經生死淬鍊,心若鋼,疤痕似鎧甲,哪怕面對糾集起來的北魏軍,依一往無前的衝撞了上去,哪怕連眼都不曾眨動。

陳慶之的武藝或許不強,但是陳慶之帶兵的本事卻絕對是少有,得兵心者無敵,或許他一個人不強,但聚合了兵將,能擋陳慶之者無,至少在這個時代是如此。

在三千鐵騎的踐踏下,最先的一座壘寨崩潰了,陳慶之分出兩路兵馬朝著兩側壘寨而去,自己帶著一票騎兵直奔下一座壘寨。

軍神無敵啊,別的不說,這敢以千騎衝擊那前方已經聚集起來的五六千魏軍,就不是尋常武將敢幹的。

魏軍雖是匆匆聚集,但好歹也都是魏軍精銳,在將領的指揮下,還是組成了阻擊陣線。

“放箭,快放箭”不過這陣線組建的還是太匆忙了,弓箭手根本就來不及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