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鬱難舒,擔心著她的安危,下午去撿到包袱的地方尋找,一無所獲,溫塵軒更加焦急,他已經買了幾個厲害的探子去打聽,只希望能儘快知道她的訊息。
忽聽得腳步聲,以為是安子,便問:“可有訊息了?”
“爺,是想得什麼訊息?”柔柔一女音,嬌弱動聽。
溫塵軒看著進屋的茱萸,眸色幽黑,沉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沒有誰,我只是想爺,想來看爺。”茱萸媚柔一笑,欲要坐在紅雕木椅上。
“站著!”溫塵軒冷聲微嚴,茱萸的身子一僵,遂站起來。
“爺,究竟將我們當成了什麼?竟還不如這屋子的桌椅麼?”茱萸再忍不住,詢問道:“今天柳雀被打成那樣,遍體鱗傷,爺都未瞧過一眼,我真不懂,爺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怎麼想,是你們想太多,老夫人將你們送我做妾,我好吃好穿供著你們,這不很好嗎?”溫塵軒摩挲著手中香墜,垂目不再多看茱萸一眼。
“可妾身卻看得明白,爺不過是拿我們當擋箭牌,激少夫人跟你合離罷了。”茱萸語氣淡然,帶著一點嫵媚,神色微微暗傷。
溫塵軒抬眸,眸色冷斂,道:“你倒是個明眼人。”
“如果我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只怕跟柳雀的下場一樣。”茱萸福了福身子道:“起初我沒明白,以為爺只是想考驗我們是否賢惠,是否真心待爺好,現在我明白了,爺心中早已有人了,不如放我回去侍奉老夫人吧,將來許個老實人嫁了便是,希望爺能成全。”
“是我耽誤了你們,是爺得不是。”溫塵軒將香墜放在床上,起身道:“你想離開,我會安排,你是想回老夫人身邊,還是想嫁人,都可以。”
茱萸再次福了福身,道:“謝謝大爺。”起身繼而道“主子從來沒有不是的時候,爺也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只是少夫人的性子爺也是知道的,希望爺喜歡的女子能在這後院,過得自在才是。”
沒想到茱萸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溫塵軒怔住三秒,神色恢復如常道:“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以人試藥?
茱萸不再多說什麼,微微俯身輕步退了下去。
正巧安子過來,行至溫塵軒身邊,壓低了嗓音道:“最近一直盯著少奶奶的何中未發現她再與王爺見面,好像曾經少奶奶往王府送過信,但是王府一直沒有回應,少奶奶也就作罷了。”
溫塵軒墨眉緊皺,想抓個露荷心有力的證據,因此休掉她,只是她現在與王爺算是斷了關係,該如何是好。
“你繼續叫何中盯著,不要被發現了,一旦她有什麼異動,必要告知。”溫塵軒單手掛著銀繡藍寶石復紋腰帶,命令道。
“額。。。”安子在他身側,欲言又止。
“有什麼儘管說。”溫塵軒命道。
安子不再顧慮,小聲道:“聽何中說,少奶奶好像與小豆關係不一般呢!”
“哦?”溫塵軒眉宇舒展,道:“繼續觀察,定要抓到把柄!”
“是。”安子低聲告退,將房門關上。
靜寂無聲的室內,只有潺潺月光傾洩,溫塵軒想起剛剛茱萸的話,若詩苑依舊在府上,怕是挨鞭子的人恐是她,溫塵軒怎麼能不憂心,重新握著的香墜力道緊了緊,再接詩苑回府,如果能先將露荷心休掉自然最好,如若不然,他也一定要她不再受半點委屈。
只是她如今,人在何處?
溫塵軒心亂如麻,看著窗外月華孤涼,無眠。
晨曦天色剛亮,白川笙的馬車就已經駛出了皇城,詩苑在車上趴著車窗看風景,一路上沉默不語。
白川笙將燒餅遞給詩苑,道:“走得急,只買了這些,填填肚子吧。”
“我還不餓。”詩苑言笑著,卻只覺她神情很是低落。
白川笙並未將拿燒餅的手收回來,握過詩苑白皙的玉手,將燒餅遞到她手心裡:“早晨不吃飯對身體危害極大,你難道想得胃病不成?別忘了你還欠我很多藥費。”
詩苑託著手中熱乎乎的燒餅,笑道:“先生是怕我倒下了你又要費藥材治病吧?”說著將桌上的燒餅遞給白川笙:“先生你也要多吃些,回去還要看病,很是勞累,可不能累壞了身體。”
白川笙接過,道了聲謝,悶頭吃起來。
片刻,詩苑覺得肚裡暖暖的,看來填飽肚子後,心情也會隨之明朗許多,她側目看著白川笙在收拾桌上燒餅的殘渣,想幫忙,拿桌上的抹布時正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