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鬟,就休了自己的妻啊。”溫夫人微嚴地對溫塵軒說道,又轉頭語重心長地對露荷心勸說道:“荷心,你做妻的也要大方一點,男人哪裡沒有個三妻四妾?何況我們是大戶人家,香火旺才是好的,你看連朝書都有個小妾,塵軒納妾你還是不要太過較真的好!不然傳出去說你善妒計較,不識大體,不僅丟我們溫家的面,也丟露家的面不是?”
“是,娘教導的是。”露荷心聽得二老的意思是不會同意休妻,心情瞬間好轉,要知道被休的女人多卑賤,是非常可恥的事情,如果真讓溫塵軒休了自己,只怕榮景王那邊再無相處的可能,就連露家也會顏面掃地。
呵,露荷心不禁心裡暗暗自嘲,榮景王如此對她,她居然還期待著有天能跟他和好!
溫塵軒冷著臉未再說話,父母之命想來不能違抗,但他一點不擔心休不了露荷心,他還有露荷心的把柄在手,只欠證據確鑿,為今之計,是讓二老不要因此事對詩苑的印象太差,不肯同意他娶她進門。
“丫鬟詩苑見過老爺,夫人。”詩苑小步匆匆進得大廳,在二老面前欠了欠身子。
溫相國看得出大兒子喜歡這丫頭,且這丫頭的確姿色過人,連榮景王都有意帶走,納她為妾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如今這一事令他需要好好審視這丫鬟的為人,只見溫相國微微咳嗽,緩緩道:“你就是詩苑?”
“奴婢正是。”詩苑恭聲回答。
“怎麼說此事也是因你而起,光聽溫塵軒的片面之詞不足以證明你的無辜,所以塵軒納你為妾的事情,再暫時放放,你也要自省一番,罰你抄寫三千篇佛經,定定心神,莫不要再妄想什麼,知道嗎?”溫相國輕撫長鬍須,老謀深算的雙眼威厲地看著詩苑道。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溫府
溫塵軒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就知道爹孃一定不會再讓他納詩苑為妾,立刻上前辯解道:“爹孃,詩苑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越主的行為,只是露荷心忌恨小氣,才會導致今天這事發生,爹孃不要錯怪了詩苑啊!”
“我們哪裡怪她了?不過是就事論事,塵軒你這般袒護,真讓我們憂心啊!”溫夫人見兒子被這小丫頭迷得神不守舍,對詩苑更加提防起來,可不能讓她壞了塵軒的前程。
“無論怎麼樣,兒子要詩苑是要定了,這事不容商量!”溫塵軒決絕地說。
溫相國拍案大怒,道:“你看看你,激動什麼?塵軒,你一向沒讓我失望過,如今為個女人,你這般耐不住性子了?我看有必要讓你們分開,讓你冷靜冷靜!”
溫塵軒欲要再說什麼,卻被詩苑拉住,衝他遞了眼神,讓他稍安勿躁。
詩苑再次欠了欠身子,恭恭敬敬地道:“老爺,夫人,此事不論怎樣都是因詩苑而起,詩苑也不想姑爺與小姐鬧得不和,所以請老爺夫人開恩,放詩苑自由,容詩苑離開溫府。”
“詩苑,你胡說什麼!”溫塵軒萬萬沒想到,詩苑回選擇離開,他駭然地看著她,下意識本能地握住她的手,難以撫平自己的情緒,依然無法相信地說:“什麼離開,誰準你離開!詩苑,不要因一時衝動。。。”
“我沒有衝動!”詩苑打斷溫塵軒的話,努力讓自己平靜道:“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好給你和小姐一個清淨環境,姑爺,我知道你的情意,但是我們這樣生活難道不累嗎?在你救我出井的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彷彿一生都要過完了一樣。”詩苑緩緩地將溫塵軒緊握著她胳膊的手,一點點地掰開,溫塵軒不肯,深鎖眉頭,手上的力道更緊了。
詩苑無奈,深深地看著他道:“姑爺,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我們的以後。”
溫塵軒深情而不捨地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悲涼,但終是將手漸漸鬆開,垂落在身側。
溫相國起身,臉色微緩,對著詩苑道:“你既然想離開,老夫可以成全,來人,將詩苑的奴契取來。”
“詩苑,如果你離開,你要我怎麼辦?”溫塵軒終是不忍,期盼著詩苑能回心轉意。
“姑爺,自從我隨小姐嫁過來,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曾有過平靜的日子,雖然你對我很關懷很照顧,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但是,如今這樣子,我無法與你再相伴。”詩苑漸漸垂目,她不是一時腦熱,她明白,就算這次溫塵軒護得她不受責備,但只要露荷心在溫府一天,詩苑早晚還要折損於她的手,分開,也許對大家都好。
不久,一個瘦瘦的奴才將詩苑的奴契遞到溫相國面前,溫相國並未接,對奴才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