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碰了她就該死!”
大漢二話不說揮出一記拳頭,江梵利落地一閃,避開了他的攻擊。
“喂!有話好說,沒必要動手吧?”江梵真想替自己的倒黴大嘆三聲。
“老子從不用說的!”又一記拳頭揮出。
左閃右閃,就是不出招反擊,因為這裡的店長只有薪水給得大方,其實為人摳門小氣,砸壞了東西,他還是要賠,所以只能儘量避免。
“這位先生!”裡頭的店長聽到通報,連忙帶一群服務生出來勸架。“你要動手也別在店裡,我們只是小本經營,禁不起你砸店的!”
“媽的,你叫那小子出來讓我打兩拳,我就不砸店。”聽對方說話客氣,大漢逞著威風。
不過店長也不是等閒的角色,他拋給江梵一個“又是你”的犀利目光,然後移回大漢身上,語調轉冷。“店裡不允許打人,你們的恩怨自己想辦法解決。還有,這裡是豪哥的地盤,你若堅持要打,我只好請豪哥來跟你說。”
大漢聽到某位大哥的名字,心生顧忌,只得狠狠地瞪了江梵一眼,拉著他的女人撂下狠話走人。“小子,你給我等著!”
終於送走瘟神,店長瞪了江梵一眼後離去,而江梵也只能對著眾人同情的目光苦笑。
看來,今天又免不了一場打了。
等江梵由後巷走出時,只能用著龜速行走,這樣身上的傷口才不會太疼。
早晨五點半,陽光才剛露出頭,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一個人對五個人,能活著走出來已經是萬幸了。江梵無視於他人的目光,邊走邊想著是否該翹課一天,否則頂著這些傷口怪難過的……
糟了!他忽然想起昨夜白以悠才警告他別老帶著傷回去,才二十四小時不到他就破功了,她要看見他這模樣,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不知道這些傷下午消不消得掉,要不小悠悠說不定真的不理我了。”低頭看了下新添的傷口,用鼻孔想也知道不可能。“還是裝傻算了,至少我還打贏了,說不定她還會替我拍拍手……”
“我不會替你拍拍手。”他心裡想著的那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冒出來。
江梵的背一僵。沒這麼巧吧?他苦笑著轉過身,果然看到面無表情的白以悠出現在後頭。
不過他敢肯定,那雙淡漠的水眸下,掩蓋的肯定是熊熊的怒火。
“小悠悠,你這麼早怎麼會在這裡啊?”他嬉笑地岔開話題。
“我都是這時間出來買菜的。”不遠處的早市位在他家和她家之間,她平時又要讀書又要替外婆和他做飯,只有這個時間有空買菜。
“那你繼續買,我先回去了。”他裝蒜想混過這一場。
不過白以悠可沒那麼好搞定,單刀直入地問:“你又去打架了?”
“不是我去打架,是人家來打我啊!我總不能站著被打,所以……”他的解釋顯然沒有得到她的諒解,瞧那俏臉上仍是冰冷一片,江梵馬上見風轉舵,臉色一垮。“小悠悠,你別生氣,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那不是我的身體,我何必生氣。”白以悠故意諷刺他。“你愛怎麼打架都跟我無關,反正你又不打算讓我知道。”
“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先回我家好嗎?我會慢慢告訴你,我真的是無辜的呀!”算了,丟臉也沒辦法了,她要真的不理他,他才是虧大了。
兩人一起回到江梵的小公寓,他先迅速地衝了個澡,乖乖地裸著上身回到客廳,讓她幫他上藥。
“……所以,那個全身是刺青的男人,就找了好幾個幫手,在我下班後將我堵在暗巷。天知道是那女人自己纏上我的,我只是倒黴被她看上而已,所以你說我打這場架冤不冤?”江梵老老實實地坦承了打架的原因,也說出了打工的地點和性質,希望她擦藥的力道能輕一點,他可不想沒被揍死卻被她痛死。
“你以前的鬥爭,都是為了這些問題?”她不敢相信他這麼搶手。
“不一定。”他不甚在乎地聳聳肩。“有時候是為了店裡的女人,有時候純粹是喝醉的混混找碴,有時候附近學校的老大也會來插一腳,因為不知道哪個白痴說這一帶我拳腳最好,只要打贏我就能在這一區所向披靡……”
停下了上藥的動作,白以悠輕輕一嘆。總把心事擱在心裡的她,平時顯得沒啥情緒,但今天目光卻明顯透露著擔憂。
“你為什麼總會遇上這種事?你的父母不會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