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個字眼結束。”
走出一步,走出兩步,穩定而無聲,唯有穿過巷道的風,在輕輕吹響夜語。
“站住!”金裂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林熠停住腳步,問道:“是你讓我滾的,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金裂寒低低哼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問道:“你打算在金牛宮逗留多久?”
“不會太久。”林熠從容道:“我說過,我需要幫鄧宣完成一件事,然後就離開。”
身後不再有話語,金裂寒走了。
林熠感覺得到他離去時,埋藏的失望與孤獨。儘管他的內心,異常渴望能挽留住自己唯一的兒子,但自負強硬如他,卻依舊吝嗇於說出一句軟話,寧願,無言訣別,也絕不低頭!
他甚至沒有問林熠,是否能解金鑄忌的毒傷,彷彿在金裂寒的眼中,自己的兒子,絕不至於連區區一個不入流的角色也對付不了,否則,就不配做他的兒子!
林熠忽然對這個老人生起一縷同情與欽佩。
回到濟世堂,青丘姥姥已坐在桌邊靜候,看到林熠,說道:“這回,是我先進的門,所以不必再敲門。”
林熠道:“可我同樣也不習慣,有人不聲不響地綴在我身後,偷聽我說話。”
青丘姥姥輕描淡寫地問道:“你對他的感覺如何?”雖然沒有明確指出那個“他”是誰,但涵義再清楚不過。
“很好。”林熠在她的對面落坐,沉聲道:“金裂寒不愧是金裂寒,沒有令人失望。”
青丘姥姥的唇角掠過一絲譏諷,說道:“你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兒子了?”
林熠倒了一杯水,苦笑道:“我只是替他悲哀,唯一的兒子竟是如此的不成器。而他的自負與強橫,其實保護不了金城舞絲毫。”
青丘姥姥罕有地點頭表示贊同,頓了一頓,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放了花纖盈。”林熠回答道:“也不必派人跟著她,讓她自己走接下來的路。”
青丘姥姥道:“我打賭,她不會回青木宮。但是否會登門找金裂石算帳,就難說了。”
林熠轉移開話題,問道:“今天的事情辦得如何?”
“我們的人已經救下了金不屈。”青丘姥姥道:“另外的幾個,不出明早,人頭就會掛在金裂石的書齋外。”
“然後金裂石很快就會知道,是鄧不為在算計自己,你說他會怎麼辦?”林熠問。
“忍。”青丘姥姥道:“除非他有把握格殺鄧不為。”
林熠又問道:“鄧不為發現有一路殺手沒有按時返回,他又會怎麼想?”
青丘姥姥哼道:“當他明白自己失手,第一個反應必定是惡人先告狀,向金裂寒痛訴自己部屬的損失,堵住金裂石的嘴。至少也不要激起金裂寒太大的反感。”
“金裂寒會繼續坐山觀虎鬥,靜觀他們爭鬥下去。”林熠微笑道:“在他心目中,如今已經有了最佳的繼承人。可惜,既不是鄧不為,也不是金裂石。”
“我卻擔心,你的表現太強硬了一點。”青丘姥姥道:“已不像金城舞。”
林熠道:“人總是要變的,何況金裂寒內心深處對兒子的期盼,就該是這樣。”
“看來,是我多慮了。”青丘姥姥道:“或許男人會更瞭解男人一些。你答應鄧宣,要替他完成一件什麼事情?”
林熠取出圖紙,鋪展在桌面上,回答道:“就是這件東西─爆蜂弩。”
青丘姥姥眼中閃過詫異,目光凝注在圖紙上無法挪移,低語道:“好東西!”
“但我需要你幫忙。”林熠道:“我打算鑄造十九張規格不同的爆蜂弩。粗算一下,至少需要大約一千支魔矢,也就是說,必須煉製一千道爆雷符和鎖元熾風符。我一個人的力量,累死了也不夠,希望你和小青可以幫我。”
“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青丘姥姥問道。
“如果你感興趣,完成後我可以把圖紙送給你。”林熠說道:“你是否願意幫忙?”
青丘姥姥冷笑道:“你想在短短數日之內,煉製出那麼多道靈符,根本沒有可能。”
“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林熠自信地道:“不然你如何敢與公攬月、釋青衍並稱當世三大宗師,這個名頭,可不是隨便哪一個人都能自封的。”
青丘姥姥微笑道:“即便如此,我又憑什麼要幫你?”
林熠嘆道:“我很想用龍頭的計畫來壓你,可惜這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只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