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人!
她轉身正要發作,卻看到鄭恆松痛苦地捂著肚子,身子弓成了一個蝦米。
“你,你怎麼樣?”她這下倒有些急了,因為她忽然想起,鄭恆松曾經受過重傷,而她剛剛的那一下,的確力量不小,誰叫他偷襲她?
他不說話,只是緊皺眉頭低著頭,好像在忍住疼痛,隨後他把一隻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她覺得他好像已經把全身的力量壓在了她身上,她很想推開,但看他如此痛苦,她只能作罷。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看著他的熊樣,喬納感到既不耐煩,又不安。
“我痛死了,你救救我。”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同時把腦袋擱在她肩上,“快扶我到花壇那裡坐一會兒。”
“媽的,你也算男人!你是不是紙糊的?我只不過撞了你一下。”喬納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情願地扶著他坐到花壇邊的長椅上。
他把頭靠在她肩上,喘著粗氣,看上去很虛弱,很痛苦。
“你到底怎麼樣?要不要上醫院?”她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用手捂著的肚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幫我揉揉,我痛死了。”他說。
“啊?”喬納一驚。
“快點,喬,救救我。”接著,他輕聲在她耳邊嘮叨起來,“我真的很痛,非常痛,痛得死去活來,太痛了,是一種沒辦法形容的痛,一種你無法體會的痛,一種你想象不到的痛,實在太痛了……”
喬納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媽的,我應該撞你的嘴!這樣你就不會再囉唆了!”她一邊說一邊伸手過去按住他剛剛按的地方,“是這裡嗎?”
“不對。”他說。
“不對?”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是這裡。”
“你耍我是吧?”喬納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捏得牢牢的。
“我說的是心痛。”他笑了起來,痛苦的表情一掃而空。
“痛個屁!我剛剛撞的不是這兒。”
“撞一下算什麼,以後我這個人隨便讓你撞,你愛撞哪兒就哪兒。我是因為這幾天沒見著你才心痛的。”鄭恆松笑著摟住她,“怎麼樣,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喬納努力想推開他,但是沒有成功。
“神經病!”她看也不看他。
“幹嗎這麼兇?”他搖了搖她的肩,溫柔地問道,“結婚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三天期限到了。”
“只有兩個字。”喬納狠狠地說,“做夢!”
“結婚本來就跟做夢一樣,這麼說你同意了。”
喬納回頭就瞪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不行!”
“為什麼?”
“媽的,不行就是不行,有什麼為什麼!”
“喜歡我嗎?”他湊近她輕聲問道。
“不喜歡。”喬納斬釘截鐵地說。
“你撒謊。”他盯著她的眼睛看,把她看得渾身發毛。她煩惱地別過頭去不理他,他問道,“你到底在怕什麼,喬。”
她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在跟我說這些屁話之前,你至少應該先說說你跟張小桃是什麼關係吧!”
她沒想到,聽了她的話,他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你是在擔心她?”鄭恆松止住笑說,“好吧。我告訴你。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她是我的幫困物件。”
“幫困物件?”
“6年前,她和幾個女同學一起被騙到黑幫開的色情舞廳跳豔舞,我們在一次行動中解救了她們,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她的。她很聰明也很要上進,但父母都死了,祖母又有瘋病,家庭條件很差,所以我供她唸了書,她畢業後,我想幫幫她,就介紹她到機關工作。”他一邊說,一邊輕撫她的背,“我已經聯絡好了一家派出所,等她三個月實習期一滿,她就會去那裡的檔案室工作。所以她在你這兒只是很單純地實習而已。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讓她來代替我老婆的職位。”
他摸著她的臉道:“你是檔案員,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明天去查一查檔案就知道了,我們那天的行動代號叫,獵狼X8。事情發生在2001年。”
“哼!我沒空查這無聊的事!”喬納沒好氣地推開他的手說,“姓鄭的,不管張小桃跟你是什麼關係,我都不會跟你結婚的。”
“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不喜歡你這自以為是的男人。我喜歡誠實的男人!”她終於推開他站了